等到脸上的痛感渐渐消失，秦初情又开始发愁起来。
迈出第一步，可太难了。
她大脑几乎处于在放空的状态，手机也被她扣在了一旁的床单上。
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怂啊，怂得都不像是她自己了……
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几声。
秦初情慢吞吞地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却突然就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居然是陆迟发来的语音通话。
他要来问自己一道数学大题。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用最平和的状态去面对这道题。
但大概是因为心情还是有点紧张，她进入状态很快，但讲题的过程中越过了很多步骤。
如果是基础比较好的同学，听她这样简略讲题，还是能听懂的。
但对方是基础基本等同于零，而且考数学时选择题靠掷骰子来决定的陆大佬……
秦初情终于讲这道题讲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语气轻柔地询问：“你应该听懂了吧？”
正坐在家里书桌前认真看题的陆大佬：“……”
他觉得自己听了个寂寞。
秦初情见他不讲话，以为是信号不太好：“喂？你能听见吗？”
“……能。”陆迟手握着笔，在草稿纸上随意地乱画了几笔。
“喔。那你听懂了没？”
陆迟讲话时鼻音含糊，模模糊糊地回答道：“差不多吧。”
“那你复述一遍，这道数学题的解题思路是什么？”
陆迟说不出话了。
他压根没听懂。
两人在电话里沉默了好半晌，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