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北京,秋风冷冽,秋叶凋零。
街道上,人影稀少只有秋风卷起落叶在街上飞舞。
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大地上,即便如此还是寒意浓浓。
电视里正在直播着,美国国防部长访华的现场报道。
随行的还有理查德,斯蒂夫等一行人。
对于国家大事,我一向是不关心的。因为季节的原因来首都旅游的人少了很多,卤煮店里客人稀少,难得的还有时间看一眼电视。一听到美国扭头就进厨房去了!
“军子,我还没吃早餐呢!”顺手拿起一块肥肠放在了嘴里。
军子,卤煮店里的少东家,人高大威猛四代单传。关键是还受过高等教育,最后被老爹说服回家继承祖业。
“说得好像你哪天吃过似的!”军子搅和着大锅里的卤料,又下了一些配料,在旁边掌握着火候。
“啧,是啊!以前咋没觉着饿呢?是不是这天儿冷了肚子就容易饿啊?”边说边往嘴里塞吃的。
“你啊,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改明儿要是病了还得自己受着”,军子回头看着我说。
“嗯嗯嗯,”边吃边点头。
铃铃铃,外面有客人点餐的铃声呼叫。由于现在客人少,之前在店里帮工的人也走了,只有我军子跟另外一个男生。
大厅里只有那个男生在,走出去一看。店里进来了一群男孩女孩五个人,听口音应该是北京城里的。
“军儿,军儿。哪儿呢?”老板在走道里喊。
“这儿呢!”军子在厨房里答道。
“刚市里有通知说,明儿有国际有人过来体验咱老北京味道。到时候电台随行,要咱把十一点钟那个点儿清一下场”,军子他爸,就是卤煮店的现任老板说。
“那是我们亲自接待?还是,员工接待?”军子问他爸道。
“到时候你亲自接待,吃的我亲自弄不经任何人手。这可马虎不得,万一出问题那就不得了!”老板说。
然后又对着我跟另外的男生说:“明儿你俩就在外围看着,等他们走了再回来。”
“好的,”我跟男生一起道。
“啊~,我的肩膀好痛啊!”捶着左边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毛病的。
大概是天气冷的原因,酒吧里来喝酒的人也比之前少了一些显得有些清冷。
“我来给你揉揉”,大卫放下手里的抹布,走出吧台。
“明儿店子里有大人物要去吃卤煮呢!还说是什么国际友人,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怎么就这么出名呢?”坐在高脚凳上,大卫给我揉着肩膀,我低着头说着。
“这话还不好解释,时间验证了呗!再加上东西确实很好吃啊!你每天带回来吃,我都没吃腻呢”,大卫加了一把劲的揉着。
“恩,我天天闻那个味儿,都想吐了!”一想起那味儿,胃都不舒服了!
“那你还天天吃呢!”大卫回道。
“那不一样,我那是为了填饱肚子没得选好吧?”我回道。
“照你这么说,还难为你了?”大卫好笑的说。
“那是”,我嘚瑟的拔高声调道。
“哎,黎冬今儿怎么没来?”我问道。
“啧,这都看不出来?好了呗!”大卫说。
“啥玩意儿好了?”我后知后觉的问。
“哎呀!你这个傻丫头!”大卫在后面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哦!”我伸出一根手指摇着说:“你是说,他跟他的那个那个好了?”。
“你没看出来呀!”大卫微笑着说。
“我是说呢!”我恍然大悟的说。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卤煮店门口很早就清场了,门口没有一个闲人,包括整条街。
看这样子外围我们都不能留,只能带着同事到珍珍的工作店里去。
“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啊?怎么街道上人都清走了?”珍珍看着外面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好像是外国人要去我们店里吃东西”,我坐在凳子上兴致缺缺的说。
“那你怎么不在店里帮忙?”珍珍又问。
“你傻啊!那种场合用得上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我用手撑着脑袋,越坐越想睡觉。
“也是”,珍珍撇了撇嘴巴。
卤煮店里,老板亲自接待这一群人。这群人里,有一个人身材魁梧挺拔,眼神深邃,眉头微皱穿着一件普通的休闲外套。即使这样他的气势也让人无法忽视。
于此同时,放在箱子里当时汤姆给我戴上的那条银链的吊坠微微闪了一下红光。
高大男人抬手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有一个点正在闪烁,与另外一个点相接近。懂行的人一看就能明白这应该是某个跟踪装置。
“小空,小空”,珍珍推了推我。
“嗯!天亮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问。
“哎呀!这么一会儿你也能睡着?”珍珍有些担心的责问。
“嗯!”我揉了揉眼睛头还枕在手臂上。
“实在不行你就休息一天也行啊!”珍珍担心的劝道。
“我也想啊!可以没有提前跟老板说啊,怎么能零时请假呢!”我有气无力的说。
“小空,你要是不舒服今天就休息一天吧!店子里现在客人不多我可以应付的”,男同事也好心的说。
“嗯~”我深叹了一口气。
“算了,坚持一下吧!”懒洋洋的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