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姜卿雪停下了手上动作：“李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辰奕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他在对上姜卿雪那双漂亮又不失冷淡的眸子时，心里还是一涩。
“你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这个称呼，李辰奕等了十几年，就连做梦都在想。
但姜卿雪沉默不语。
这反应，霎时让一双期待的眸子渐渐陷入黯淡。
李辰奕苦笑一声。
也是，小姑娘才见到人，怎么可能会心生认同。
他松开一直握着的左手：“没事，你要是不想叫，那就不叫。”
先生就先生，至少现在还能见着个人，总比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来的强。
姜卿雪闻言，眸光轻闪。
她的瞳孔里不禁倒映出了养母嘴里念了大半辈子的人，思量片刻……
就在李辰奕转身，即将走入主卧那个方向时——
“爸。”姜卿雪冷淡且不失轻浅的一声称呼忽然从后面传来。
李辰奕的身子一震。
紧接着，姜卿雪就听见男人貌似有些哽咽的回了声：“哎，卿卿你早点睡。”
姜卿雪不由目送着李辰奕回房。
但她想，就算李辰奕十几年前确实对不住自家母亲，可……
这世界上，恐怕也没谁能比李辰奕更爱苏南烟了吧？
“算你还有良心，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少女的话，也不知道是在指哪件事儿或者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