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并不是燕王来问的,而是由穆承顺询问的。
陶溶觉得轻松了许多,就算是同样的问题,面对穆知县可要比燕王要轻松多了。
“陶公子,那晚你为何要出去?”
陶溶心中苦笑,到底还是来了,便将缘由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那晚,我的小厮突然传信说隽娘来了北地,想要见我一面,我便在宴上以不胜酒力为由退了下去。正好那晚有魏二公子和孟二公子在,想来殿下是不会介意我离开的。”
“我带着小厮出了门,也见到了隽娘,巧的是,跟她同来的正是那个之前装扮过我的人。隽娘说……我便答应陪她在外呆一夜,可隽娘又说,以防万一,房内还是有人呆着比较好,我便让小厮跟那人一同先回去了。”
“我本意是想,等到天还未亮时,他们两人再出门,到时我们换回来就是,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可没有想到……之后我便被隽娘带走了,醒来的时候就在那处旧房子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穆承顺听完他的话,在心底跟之前的案情记录对了对,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他问道:“那名装扮者,听陶公子的意思,他似乎之前就装扮过公子?”
陶溶面色尴尬,却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说来惭愧,本是一时胡闹,有时我跟隽娘出去,但又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便让人扮成我们的样子在某处呆着,这样即使被人远远看见了,也没有什么……”
“那对夫妻中的女子,就是之前装扮成隽娘的女子?”穆承顺道。
“是,”陶溶低头,“隽娘身上有功夫,我也是才知道的,她多在送饭的时候来找我,这几日伺候我的是那个往日装扮隽娘的女子。”
他想了想又道:“你们寻到我那日,隽娘才来了不久,许是装扮成隽娘的女子回到了之前的那处院子,正好跟你们碰见了。”
穆承顺在心底叹了口气,看着低着头的陶溶,觉得很是无语。
这位陶公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这种风流韵事说出去也无伤大雅。
这次被人趁机算计,说倒霉是真倒霉,但是,若不是他平日里这般行事,也不会给人留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