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影在小院子里发够呆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地跟阿喜玩闹,让她觉得有些心累,可若是不做些事,她更觉得无趣。
梳洗过后的她感觉清醒了几分,她在榻上坐下,伸臂看了一下的自己衣衫。
想了一会儿还是将扣子解开,把衣服从侧边微微向下一拉,就露出了小半个肩膀。
这样左右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手臂上有什么疤痕,她突然想起来,种痘也未必就要在臂上,或许用的是其他法子。
不过,心里到底多了些不安,随即在心底安慰自己,就算这次“寻亲”不成,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想起白日里见到的少年公子,告诉自己以后还是尽量离他远些比较好,省得给人家带来不必要的希望。
更何况,她如今什么都不记得,说不定是个“全新”的自己,又何必招惹人家呢?
将衣衫整好,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如此又过了几日,她寻了个空闲去了县衙,毕竟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说来奇怪得很,两人之前“相依为命”的时候,觉得相处起来十分自然,但日子顺遂起来后,生活得反倒是像是两个陌生人了。
她安慰自己,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她跟这位余大人更适合如江湖儿女般的相处,而不是诗情画意地过安稳日子。
她过来时余鸿只听到了脚步声,还以为是冯云又来了,摇着蒲扇就起了身,“冯公子又有何事?”
余筱影抬头打量转过身的他,比之前黑了些,许是前些日子一直往乡下跑的缘故。
她想起那个在船上面对晚霞念酸诗的公子,实在很难跟眼前的人联想起来。
第一次见他时,他因为搜身跟人起了争执,慌不择路地逃命,那时她以为这就是位抱着规矩不放的守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