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执书册倚靠在廊柱坐着,一旁石桌坐着的男子正捻起一块果脯送入口中。
看女子一直没有理会他,就道:“又考不了状元,整日地抱着书有什么可看的?”
女子却还是低头看书,似乎一点儿没有听到他的话,男子并不在意,仍旧在一旁自言自语。
“人家都说‘本性难移’,我以前不信,如今倒信了几分。看看你,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爱看书的毛病一点儿没变。”
要知道,自己可是向来没这毛病的。
“我本来还指望着你回来以后,可以去父亲跟前儿替我说说好话,至少让我可以出府门,如今倒好,不仅我出不了门,你自己也出不了门。”
“父亲他们真是谨慎过头了,我们就随意出去走走,又不去远的地方,哪能就跟上次那般倒霉?”
他一连说了这么多话,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又继续道:“要不然你去跟父亲说说,让辉哥儿他们来府里看看,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杨状元家的那个孩子吗?”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不去请,当然是因为府里的人得了主子的吩咐,有的话可以传,有的话则是传不出去的。
魏如玖觉得这就是特意针对自己的,实在是欺人太甚,可是,他想想如今人虽然回来了,但是却并不记得之前的事,又觉得父亲这么罚自己也说得过去。
于是,日子也就在这种应该接受和想逃离的矛盾中一晃而过了。
余筱影放下手中的书册,起身走到石桌旁坐下。
魏如玖殷勤地给她倒了杯茶,笑道:“累了吧,我跟你说,我一看书就累,眼累,心累,浑身都没劲儿!”
余筱影低头,远远看去像是天鹅俯首,轻轻触碰,一碰即离,独留下水面上漾开的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