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树上的鸟儿就已经叫得欢畅了起来,余筱影让人将鸟笼挂到树下,等到她打完一套拳梳洗后再出来时,树下已经摆好了棋盘。
近来天热,她胃口不大好,就推辞了用朝食的时辰。
孟嘉晏起得稍晚一些,此时正在不远处练剑,她坐在棋盘旁,当然不是为了下棋,只不过无聊在上面用棋子拼图而已。
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是舞动的剑带来的,她不知不觉地抬起头,看着这景象,觉得似乎有些熟悉,不是在院中看久了的那种熟悉,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她知道自己习过武,也清楚那更多的是强身,但在遇到那位余知县的时候,她本能地出手,招式甚至有几分凌厉。
后来再想像那般出手时,却又想不太起来了。
她想,大概那时是真的觉得很危险吧。
她独自一人走了那么久,要说一点儿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
当时又刚从山坡上下来,遇到人时第一感觉可不是欢喜,而是惊恐,更何况,当时情况那般危急。
她回到京都后打听过,知道自己在北地跟人学过一些招式,而那位姑娘又出自将门,许是自己认真跟她学过防身的招式吧。
她后来想想,但凡追着那位余知县的两人武功再好一些,说不定两人都要被绑回去,只能感叹一句自己运气还不错了。
她开始习武时骨架已经长开了,高深的功夫是练不了的,也就只能凭着出其不意,用学到的招式自保了。
她并不觉得失落,于她而言,这已经算是幸运了,幸亏之前的自己心血来潮去学了,要不然只想着年纪大练不好武,就索性不学了,那当时肯定要倒大霉了。
鸟笼里的小东西似乎不满意她的走神,调子嘹亮地叫了几声,拉回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