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摆着的东西,嗯,她已经看了很长时间了,纠结的依旧是那个问题:要怎么送出去才合适呢?
想来想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仔细说来,还是因为她有些心虚,就是暂时还不想跟人说她已经想起以前的事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心境大概类似“手里有粮心不慌”,有了这样一个暂时的秘密,她就仿佛拥有了不为人知的力量。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孟嘉晏的书房,前不久他把自己的书房整理了一番,给她将书架留出了一部分,她就将自己的书放了进去,自然而然的,她经常出入这里。
孟嘉晏的这间书房本就比较大,他将自己的书整理后就显得屋子空荡荡的,看上去更少人气了。
许是因为这样,看到她将书在屋子里左放一册右放一册后,他就提出将她的书跟他的放在一起就是,她自然是应下了。
当然,这只是书的问题,考虑到他有时会带朋友去书房,到时就不方便她呆在里面了,她在院子里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书房。
其实细细想来,这样两处放书是有些麻烦的,但是,她没提起,他也不说,也就这么继续下去了。
屋子的摆设简单,入目就是一排书架,旁边是一张宽大的书案,上面摆放着砚台、笔挂、笔架和笔掭等,书案旁的墙角处立着一个山水纹画缸,里面装着几卷长短不一的画轴。
一眼看去着实有些太过冷清了,好在书案上还摆着一个稍大的瓷瓶,插在里面的荷花开得正好,粉红色的花瓣十分显眼,若是坐在书案旁的话,肯定抬眼就能看到。
这当然不是她之前落水时让人摘的,而是再吩咐人去府邸里新摘的,反正种的多,自己一时半会儿又赏不成,只能每日摘几朵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