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还在想着安亲王府里一向太平,能出什么事呢?难道是那才几个月的小公子出了问题?可也不对啊,他并不擅长看小儿病,该请来的也不应该是他啊。
等到了王府后一看,呵,这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啊,不知为何,他油然而生一份亲近感。
等到反应半晌,他才在心底骂了自己几句,应该是最近话本看多了,看到什么都觉得跟自己很有缘分。
要说起话本这事,他一大把年纪了还看这个,说起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自然不是他非要看得,都是家里的孙辈们淘气,听下面的人说,进来几位小公子的月例都不够花,每日一到课业结束,就非要在外面的书肆逛一圈不可。
他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好学,结果某日他心血来潮突然去家学走走时,这才发现事实完全不是自己想得那般。
虽说没有耽误课业,可是,看着他们房里那一摞高高的话本,他还是难得的生了气。
最后,以扣了两个月例,在加上每人交上来一百张大字,他这才放过他们。
至于话本,当然是不能留给他们的,看到他们一个个眼含热泪的模样,他大手一挥,让人将那些话本全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哼,这回想偷拿都是不可能的。
他年纪渐长,这两年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老还乡,当太医虽然体面,可也少不了是非,尤其是在宫里当差时,更是要上十二万分的心。
他老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满腔热枕致力于医术的热血年轻人,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做个富家老翁。
某日从宫里当差回来,他无意间扫过那一摞的话本,突然来了几分好奇心思,如今的年轻人为何会对这个上了心?
这个心思不是随便起的,前不久他去侯府时也发现了其府里的小辈藏起来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