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洋倒是没有将《二泉映月》完全演绎出来,仅仅只是拉了其中的一小段而已,毕竟他的目的其实只是想要试试手中二胡的音质。
不过,坐在一旁的老者却是露出些许讶色。
当余诗洋试完二胡的音正欲开口时,老者却是率先开口道:“小伙子,你这拉的是什么曲子,我之前好像没有停过。”
余诗洋神色微动,试音的时候他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随手拉上一段,这《二泉映月》是地球上的名曲,也是最为熟悉的一首曲子,他几乎是信手拈来,此刻身旁的老者忽然问起曲子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下一刻,余诗洋不紧不慢地回道:“是我爷爷曾教给我的曲子,取名《二泉映月》。”
老者道:“《二泉映月》倒是不错的曲名,小伙子,你能不能将这首《二泉映月》完整拉给老朽听一遍。”
余诗洋闻言,露出一丝犹豫之意,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二泉映月》这首曲子在这个平行世界可还不存在,如果他现在将《二泉映月》这首曲子完整拉了出来,老者可能只是对曲子感兴趣有点兴趣,但是如果对方有其他的心思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老者似乎是猜到余诗洋的心思,然后笑着说道:“小伙子,你放心我只是听听,如果你不放心那就算了吧。”
余诗洋暗自打量了一眼老者,看对方倒也不像是那种人,再说,一遍曲子对方恐怕也记不住每个调儿。
下一刻,余诗洋道:“老先生,那我不妨献丑了。”
老头露出一丝惊喜道:“小伙子别谦虚,就你刚刚拉得那一段老头子我多少还是能够有所判断,你的水平可不差。”
余诗洋道:“老先生,你这把二胡不错。”
老头笑了笑。
余诗洋倒也没有迟疑,随即再次拿起了二胡,摆正姿势。
很快,店里响起了一阵二胡声。
这一次,余诗洋从头到尾将《二泉映月》拉了一遍。
《二泉映月》这首曲子几乎已经印在余诗洋的灵魂深处,虽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拉二胡了,但是这首曲子就算是没有曲谱他也可以完全轻松拉出来。
曲子除了引子与尾声之外,前后分为五个段落。
《二泉映月》的引子是以四拍组成的短小音调作为开端,以一个下行音阶式短句,发出了一声饱含辛酸的叹息。二胡以轻微的声音,低沉含蓄内在的音色,把听众引入到音乐所描写的意境中,曾经有人如此评价《二泉映月》的引子——“对阿炳来说,这一声长叹不是偶然发出来的,应该说他一生受尽了苦难在57岁时有这样一个机会发出来这样一种叹息”;“这是引子,就这么一句,但是这个引子我觉得它是所有我们听到的民间音乐作品里边,是最精彩的引子之一。”
第一段,乐曲(3~22小节),这一段有两个主题部分,其中3~10小节为主题的第一部分,11~22小节为主题的第二部分。第一主题的旋律在二胡的中低音区进行,低沉压抑,音域不宽,曲调线以平稳的级进为主,稍有起伏,表现作者心潮起伏的郁闷之情;第二主题与第一主题对比鲜明,利用不断向上的旋律冲击和多变的节奏,表现了作者对旧社会的控诉,也体现了他不甘屈服的个性。
此后的五个段落是围绕着第一段两个主题的五次变奏,它通过句幅的扩充和减缩,并结合曲调音域的上升和下降,表达出音乐的渐次发展和推进,主题变奏随着旋律的发展时而深沉,时而激昂,时而悲壮,时而傲然,深刻地展示了作者的辛酸与痛苦,不平与怨愤。
第二段(23~52小节)是主题的第一变奏,其中23~26小节为“a1”,由一个乐句组成,27~52小节为“b1”,由三个乐句组成。
第三段(53~96小节)是主题的第二变奏,其中53~64小节为“a2”,由两个乐句组成,65~96小节为“b2”,由三个乐句组成。
第四段(97~122小节)是主题第三变奏,其中97~104小节为“a3”,由一个乐句组成,105~122小节为“b3”,由三个乐句组成。
……
余诗洋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拉二胡,但是《二泉映月》这首曲子每一段他几乎熟记于心,按着曾经夜夜的教导,他几乎提个调子不差就将曲子《二泉映月》拉了出来。
老者脸上一开始是期待,当引子出来后,他的神情微微变得有些沉重,《二泉映月》这种
余诗洋的《二泉映月》,原本的期待很快变得有些凝重,他的心绪继续瞬间就被拉入曲子中,之后余诗洋一段段的阵线,他的几乎很快沉浸到曲子中。
不知不觉,几分钟时间一晃而过。
随着尾声的结束,一曲《二泉映月》悄然落下了帷幕。
二胡的声音停了下来。
老者沉默了。
此刻的老者心中很是惊讶,他倒是没有想到余诗洋一曲《二胡映月》竟然会有如此结果,之前他听余诗洋那诗音的那一段其实也仅仅只是有一些兴趣,倒是没有这首曲子有很大的期待,但是现在一曲《二胡映月》出来后,他却是震惊,这首《二泉映月》可以说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是一名专业的二胡演奏者,以前还自己写过二胡曲子,这二胡曲子的好坏他听一遍几乎就有一个大致判断,余诗洋的这首《二泉映月》绝对可以算是上乘之作,另外余诗洋的二胡拉得不错,应该有很厚的二胡底子,一些技巧余诗洋都能够熟练掌握,根据他的经验判断,这样的水平没有几年底子可拉不出来。
余诗洋看着沉默的老者,倒也没有去主动开口。
直到近半分钟后,老者才微微睁开了双眼,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小伙子,这首曲子是你爷爷所作吗?”
余诗洋道:“具体的情况其实我也不清楚,这首曲子是小时候我爷爷教给我的,至于这首曲子的主人似乎并不是我爷爷,好像是我爷爷的故人所作。”
老者好奇道:“故人?你认识你爷爷的那位故人?”
余诗洋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也只是一点模糊的记忆,怎么了,老先生,这首曲子有什么问题吗?”
老者连忙道:“没什么问题,你这首二胡曲子我听了一遍,很有感触,根据老头子我的经验,绝对可以算是一首上乘的二胡曲子。”
余诗洋道:“是吗?”
老者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另外小伙子,你这二胡的功底挺不错的,至少有好几年的功底吧。”
余诗洋道:“我爷爷是拉二胡的老师,小时候跟着学了不少,不过现在有些生疏了,这两天有些心血来潮,想要买把二胡练练。”
老者道:“我就说,你爷爷的二胡技艺应该很高。”
余诗洋道:“谢谢老先生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