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法子。”那人问道,柳念茹就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那人笑道:“简单的很,我这正好从家乡带来了灶炉边的土,取一些放入水中喝了便好。”
这人瞧着柳念茹如此实在,连这肉都肯让了自己,便把那土分给了她一些。这二人说了些旁的,便逐渐熟悉起来。柳念茹见着时机成熟,问道:“哥,您说这军营内大家的士气怎么这么低迷,我还想着定王来了大家肯定非常高兴呢。”
那人听后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对柳念茹说:“你可小点声,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你的脑袋!”说罢又凑近柳念茹了几分:“我怀疑这营内,有来自敌方的奸细!”
柳念茹心里确实猜到过这个可能,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此话当真?这也太邪乎了。”
“我跟你说了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赵将军率领我们在此处,当时大家的士气十分高昂。可后来不知怎的,周围人的怨言越来越多,士气低迷,这也是赵将军打败仗的原因之一。”
柳念茹皱了皱眉:“空口无凭,你这怎么证明有细作呢?”
那老兵瞧着柳念茹不信自己,有些着急:“我告诉你,我已经有怀疑的人了。早些时候我看到他经常同周围人埋怨,后来还在我面前有意无意提及大安朝的官员如何享乐,士兵如何辛苦。”
“那万一是对方单纯埋怨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柳念茹有些迟疑。
老兵听后也点了点头,“反正我是觉着这人的心思不纯,总想搞点什么事。我瞧着你单纯,千万别着了他人的道。”
柳念茹很是感激,又问道:“那您认识那人吗?我怕万一遇上了……”
那老兵拿着筷子给柳念茹指了指方向,她看到马车旁有一人正在卸货,便知道就是这人。“今日之事还得多谢您,我定然不会将这件事告知他人。”
柳念茹在得知这个重要情报之后,就一直悄悄盯着这人的一举一动。为了避免对方发现,她并未将此事告知陆巩。之后的几日那人的行为一直都很正常,并未做什么异常的事情。
这天夜里柳念茹还未睡着,就注意到那人从床上悄悄下来。只见他有些警惕地环顾四周,看到都在休息便出去了。柳念茹跟在对方身后,瞧着那人走到茅厕的后面,放走了一只信鸽。
趁着对方去茅厕的功夫,柳念茹用随身的匕首将那信鸽击中。之后匆忙将这信鸽带入自己睡觉的地方,不让对方察觉。第二日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打开竹筒,发现上面的字虽不认识,可字迹却是拓跋专用的,这才断定一定是这人在搞鬼。
柳念茹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便打算自己杀了对方,再将拓跋寄给他的信鸽拦下,自己假装成他的身份。这样一来不仅不会打草惊蛇,还能继续给对方传递假的情报。不料这人狡猾的很,为了防止身份泄露,他同拓跋之间有另一个暗号。那便是如果拓跋三日之内收不到他的信件,便会派出一只黑色的信鸽,表示信件已经泄露。
这几日柳念茹一直在找下手的机会,可对方一直同别人在一处,夜晚也没出去过。终于到了第三日夜半,那人又下床出去,柳念茹终于等来了下手的机会。
那人刚到茅厕后面便收到了黑色信鸽,立马便知这件事已经泄露。他心里一凉,下一刻便注意到了身后的异动,立马躲过了柳念茹的攻击。
既然事情暴露,不如将计就计,只见那人高声大喊:“有奸细,快来人啊!”柳念茹眉头一紧,心觉不妙,立马停下对他的攻击。众人已经马上赶来,若这时将对方杀了,定然会怀疑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