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好吃史秸都能想得到,只夏氏张氏两妯娌居然也好这一口就有点意思了。
张氏过来串门,和夏氏野心勃勃地想再次制作牙签肉和辣条。
史秸无奈地阻止了,“大伯母,娘,眼看打霜结冰了,做出来一会儿就冻成冰渣子,能好吃么?何况冬日烧炕取暖,热火攻心,需得吃些清凉去火的食物降燥。那些燥性小食还是明年再说吧,看您们嘴巴都长燎泡了,擦点蛇油膏润润呗。”
夏氏嫌弃道:“蛇油膏子黏糊糊的,要是配以花油就好了。”
史秸笑,“娘惦记我那点子香水不是一日两日了吧,怎么今天突然想通讲出来?”
“怎么,我女儿得了新东西不孝敬我,还不兴我自己要了?”
张氏笑道,“我也挺好奇那鲜花熏出来的油。平常只知道榨花生油榨菜籽油榨猪油牛油鸡鸭鱼油,还没听说花儿也能榨油!”
史秸亲自捧了一只白玉瓶子出来,揭开盖子,滴了一滴在张氏手掌心中。一股子雏菊的清香扑面而来,掌心油津津滋润无比却并不显得油腻。
张氏喝了一声彩,“好东西!”又仔细擦了一遍闻了一遍,“怎么会想出将花儿熏油!你这脑子怎么长的!难怪都说你那花园子赚钱,我看不是赚钱,而是要赚金蛋!”
夏氏美滋滋的抹花油,心里压根儿就没在钱上头,嘴上抱怨道:“好小气,才滴这点,再倒些再倒些,我要全身都抹上!”
史秸赶忙将瓶口盖上,喊道:“娘,您以为这是白开水呢,要多少有多少!今年拢共就得了两瓶子,给了金有财一瓶,就只剩下这一瓶了!”
夏氏撇撇嘴,“小气巴拉,给旁人一瓶,给你娘就一滴,这样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史秸笑道:“我很好意思!”
张氏听得笑起来,“等来年开春,多少鲜花盛放,既有了法子,再得花油又不是难事,怎么这么珍藏,舍不得我们用?”
史秸叫薄荷将雏菊香水收起来,正儿八经地道:“这瓶子香水是真正的精华,进行加工调制,起码再得百瓶,您说要是您会舍得用吗?”
夏氏只得一句,“奸商掺假!”
史秸嚷道:“娘,您可知道两瓶子香水用了多少雏菊?差不多一千斤!这样来算还是掺假么?”
张氏咋舌,俯首看手心,“也就是说,你给我滴的那滴,是成千上万朵花儿变的?!”抬头,兴奋地道,“那怎么不给我再滴一滴?”
夏氏双眼发光,“再滴一滴吧!”
好东西当然是巴不得多多益善啊,谁有闲心怜惜好东西来之不易。
史秸:……
往贫贱里说不稀罕,说得越精贵反而越想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