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要软乎热火的,不要冷冰冰的饼子!”
“周伟强就给你吃冷饼子?也不过如此嘛!”
“你干嘛阴阳怪气的?”史秸微微睁大了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嘲一笑,“得,也轮不着你阴阳怪气,犯不着!”
女子被人掳走,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一天,还有什么清白名声可言,他在意也很正常。
“总之还要多谢你最后没有放弃,救我于水火之中,要不然我就只有去给粤王做什么小妾了!我可是记恩之人,可干不来恩将仇报这种事!你放心,我先前说的话仍算数,绝不会因为境况变得恶劣就改了主意,想要赖定你。你放心去做,我一定禀明父母,不让你背负不义之名!”
许坤黑着脸道,“你以为我在想什么?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二兰兜着一兜东西兴冲冲地跑回来,“哈哈,姑娘、少爷,我们找到一窝蜂蜜!”
史秸立马坐直身体,舔了舔干裂的唇,“快拿来我尝尝!饿死我啦!”啃了几口蜜液横流的蜂巢,“哎呀,还是你们贴心,不像某人,只晓得欺负人!一直对着我这个病人说说说,也不体恤我还发着烧呢!”
许坤心里憋屈,“我欺负人你现在能安然无事么?”
史秸横了他一眼,“人家出动心腹出来逮我,重要性可想而知,你不来我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风生水起什么?除了落到哪个男人手里当禁脔能干什么?一个女人家,落在男人手里,能有什么好结果?看把你狂的!”
史秸气得拿手里的蜂巢扔他,“你看你看!你就是在意了!那就散伙、散伙、散伙!”
许坤接住蜂巢嚼巴吃了,不怒反笑,“咱们年前不是就散伙了么?自打自嘴!”
为着这句话,大伤自尊的史秸再不肯理许坤。等妄儿背着个猎户回来,贴了祖传的膏药,再熬了草药汤饮下,终于昏昏沉沉再次睡去了。
她这个样子不适合继续赶路。许坤就让妄儿先回家送平安信,自己则带上人去猎户家休整一日,等明天病情缓和了再启程。
许坤坐在猎户家前的大石上,看天上没有多少温度的太阳。
二兰相互推了推,芷兰走上前,“少爷,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许坤收回视线,“人醒了?”
“没有,还睡着呢。不过烧已经退了,也没说梦话。不过,我怕姑娘醒来,您要是还像之前那样,她可能又要气晕来着。”
许坤斜了芷兰一眼,“你想对我什么?”
十二岁的许坤就有让人害怕畏惧的本事,这些年他越发能耐,气势也更为摄人了。
这么凶,姑娘家不愿意也很正常啊!
芷兰斟酌了一下语气,“少爷,您心底是很喜爱姑娘的,对吧?那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们总是吵架,见面就不消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