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宫啸天率领一万亲兵投降了东雀,我们不能不处理啊。”
“是啊,陛下,臣以为,我们应立即收押将军府众人,着大理寺即刻审问。”
“陛下,万万不可啊,将军从军数十载,大小战役打了不下百场,将军之心有目共睹啊,如今只是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传来,我们就抓了将军的家人,岂不是让将军寒心,让天下百姓寒心么。”
“陛下……”
大殿之上,这样的争执已经发生了几天,萧庭轩面无表情的看着,始终没有作出任何的表态。
这日,一如往常的争吵还在继续,风尘仆仆的传令兵踉跄着跟在德武的身后进了大殿。
大殿内安静下来。
“陛下,前线消息传回来了。”德武开口。
一众大臣探照灯似的双眸直直的望向跟着德武进来的传令兵。
“说!”萧庭轩开口,扶在龙椅之上的手却突然有些微的用力。
“回、回陛下,我们将军没有、没有背叛南玄,没有背叛陛下!”传令兵艰难的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两封保存完好的信,声音嘶哑,说完这一句人便支撑不住的昏死了过去。
三个月的路程这送消息的小兵只用了一个多月,这时的人早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支撑着。
萧庭轩握着龙椅的手,指尖颤了颤,看着昏死过去的小兵挥了挥手,“带下去救治。”
小兵被人抬走,德武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信检查了一番后呈给萧庭轩。
一封来自南宫啸天,红通通的字迹还泛着血色,一封来自阿大,同样是红通通的血书。
萧庭轩的指尖在两封信上徘徊了一阵后,最终拿过阿大的信读了起来,微屏住的呼吸在读到一半时吐了出来,萧庭轩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信,紧抿的唇角微松,看信的速度闲适下来,不紧不慢的将两封信看完,萧庭轩低低的笑了起来。
“陛、陛下?”
一众大臣神色莫名的对视着,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
萧庭轩神色变冷,冷冰冰的扫向之前叫嚣的最欢的几个大臣,嗤笑一声,“南宫将军率一万亲兵于桐湖谷大破东雀三万精锐,陈都尉率大军趁机直剿郗徕郡,击杀敌军十万,擒获降兵二十余万。这就是你们说的叛国!”
“这……”几个大臣一惊。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地请罪。
……
“楼主,陛下的影卫来了苍云山。”
南宫嫣然抬眼。
甲子垂下头,“陛下问将军如何了。”
“不是在郗徕郡养伤么。”
甲子更深的垂下头,“陛下知道郗徕郡的将军是个替身。”
南宫嫣然眉头微挑。
“这人还是陛下早些年前给将军的。”
“呵,他倒是信任我们那大将军,倒也不枉他不要命的为他打这江山。”
甲子苦笑一声,不敢接这话头,只得道:“有消息说将军和陛下幼年就已相识,将军的本事好像还是陛下找人教的。”
“不是说是替陛下挡了老虎的爪子才得以被重用的么。”
甲子摇摇头,“这就不知真假了。”
南宫嫣然挥手打发走甲子,“如实告诉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