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北真驾驶着唯一一辆马车安稳前行,碍于这般的环境只有半眯着眼睛走的更加缓慢,耳际倒也能聆听到清水叮咚之声,慢慢的竟也掉了队,等掘北真反应过来时才惊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使劲鞭策着黑马,却奈何这倔马始终不愿加速前进。
撅北真顿时觉得情况不容小觑,急忙扯着嗓子呼喊着安随荥:“安小姐,安小姐你快出来一下!”
安濉荥悠悠然探出身子,手中拿着一壶水,生怕不小心洒落出来,双目清冽灵动,轻声相问道:“撅大哥,发生何事了?”
只见佳人笑靥胜繁花,盛开在这黄沙漫卷地中,犹如久旱逢甘霖,令人神清气爽,言语竟也温润平静下来:“不打紧,就是这马不大愿意前行了,我们怕是掉了大队了!”
“我想是此地风沙太强了,这马也怕是心生了畏意,等风沙小了点再走吧!”安濉荥一面含笑说到,一年将手中的水递给了掘北真,“撅大哥,先喝口水解解乏吧!”
掘北真憨实笑着,倒也有受宠若惊的一面婉拒着,一面又道谢,最后终还是双手捧过了水壶。
“这水有点香!”掘北真喝了一大口,入口甚为甘甜,只是又一股莫名的香味涌入喉间,他不禁向随口说到。
安濉荥面色一惧,唇间的笑容慢慢的淡去,只余下空空的回音在掘北真脑海里。
“是的,挺香的!”
眼看着掘北真的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约一盏茶的功夫掘北真就如同痴儿一般,耷拉着脑袋,紧紧的抱着水壶,双眼空洞。
“他不会什么事情吧?安濉荥看着从山丘后策马前来的郜清桓忧心不已的询问着,掘北真待她倒是极好的,为人温厚的他性子也甚是温和,伤他也难免心有不安。
郜清桓纵身从马上跃下,浅薄的唇角上扬,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从今天开始,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长公主,你应该担心他们是否已经发现我们不见了!”
“掘北真,你可知道我是谁?”郜清桓站在马车旁,像逗弄小孩子一般,声音倒是难得温和有余。
掘北真摇了摇头,只是憨憨笑着,郜清桓接着问道:“天之涯,地之角的下一句是什么?”
“罗布泊,倾楼兰”
“你是谁?”
“掘北真”
“你什么来历?”
“我是劫国王子!”
他竟然是王子,安濉荥很是惊异,如此默默无闻的掘北真难道会是第二圣子?
郜清桓露出满意的微笑,从衣袖里拿出了一瓶药丸交给了安濉荥示意在他离开后服给掘北真,又嘱咐到一会儿就回来接他们,做戏也要做全套。
安濉荥随口应到,脑子却也飞速的转动着,如若是能拉拢到掘北真也莫不是一件好事。
掘北真吃下药丸不消半刻神智全然恢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竟又接着刚刚的话说下去。
“我怎么突然觉得有些苦味绕在喉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