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女必将为之计深远,可像顾长春这样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未来,就往死里害亲侄子的行为,也实属罕见。
曹信舟才不在意顾长春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他只希望这件事赶紧过去,把对顾久洲的影响降到最小。
于是,曹信舟开口道:“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总之这件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顾行之不欠顾家更不欠你,就凭你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你就没有资格再求他做任何事。”
“未免以后麻烦,以我之见,还是写下义绝书,你们从此划清界限,无论生死都跟对方无关,彻底一刀两断!”
曹信舟一言出,全场哗然。
尤其是沈大学士,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可思议。
他虽没怎么接触过顾长春,但也多少听说过他,据说也是个很爱惜名声的体面人。顾久洲指控的那些太过匪夷所思,在不确定真假之前,就斩断恩义直接断绝关系,未免太过了吧?
围观众人中像沈大学士这般想的不在少数,一时间众人都唏嘘不已,好好一家人闹到要义绝的份上,实在是难堪啊。
“哈哈哈哈.......”顾长春忽然像发疯一样大笑了起来,额头的鲜血依然再往下流淌,看得人触目惊心。
沈大学士忍不住轻声唤道:“顾大人,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顾长春扶着章平缓缓站起身,冲顾久洲苦涩笑道:“顾行之,为了一个女人,你竟做到这种地步,你倒是跟你爹一样,是个情种!”
顾久洲心下猛地一沉,人心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恶毒,顾长春为了脱困竟然扯到了他爹娘身上。
只听顾长春冷笑一声道:“当年你爹为了你娘,得罪权贵,惨死狱中;今日你为了谷小满,信口开河,陷我于不义。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不起你爹娘,对不起你,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们对不对得起我?对不对得起顾家?”
这话传入谷小满的耳朵,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顾长春这说的都是什么鬼话,怎么就扯到她和婆婆身上来了?
坤叔面色黑沉,气的恨不得冲出去一拳打死顾长春,连死去的人都污蔑,真是猪狗不如。
顾长春看着顾久洲瞬间变色的脸,心头大快,厉声喝道:“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家族陷于险境,人人都道他顾长天是赤胆忠心,却不知他是冲发一怒为红颜,你娘就是那红颜祸水,若不是她四处招摇卖弄风骚.......”
“你住口!”顾久洲忍无可忍,牙关紧咬,双拳紧握,额头青筋直冒。
顾长春见顾久洲发怒,心中更是痛快,不仅不住嘴还大声嗤笑道:“怎地?说到你痛处了?你那个日进斗金生意做遍五湖四海的娘,私下里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要我一件件说给你听?”
“你,胡说八道!”顾久洲咬牙切齿地道,辱不及父母,罪不及妻儿,顾长春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