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坐在石凳上,诸葛嗣苦着一张脸用舌头在牙龈上摸索着,时不时的吐出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沫——刚才那一跤摔的贼刺激,诸葛嗣左边半边脸蹭掉了一层皮不说,牙齿都松了好几颗。
旁边鲍里斯拿着一老虎钳子跃跃欲试,他打算给诸葛嗣拔个牙——当然这个是收费项目。
“你快别了吧,把那玩意儿放下我看着它眼晕,”诸葛嗣连连摆手拒绝了鲍里斯的好意,掏出一瓶药水,想了想自己就是牙送了这点小毛病,一瓶药水用着太亏于是一咬牙一闭眼滴滴答答两滴眼泪一落又把药瓶放了回去(眼泪是咬牙的时候疼的),“嘶。。。。。我说鲍里斯,止疼片又没有,给我来一块钱的。”
“我这里都是按瓶卖的,一块钱的我这没这规格,喏,那去吧。”
鲍里斯将一个小药瓶递给诸葛嗣,后者谢过后便倒了几粒儿往嘴里一丢跟吃糖豆似的咽了下去,这才觉得牙疼好些了,现在就等着自己生命值恢复了嘴里的伤口自己长好了。
“看起来这一次咱们损失的挺严重的?”诸葛嗣问道。
环视了一下四周蔫头耷脑的一种残兵,鲍里斯摇了摇头,“还可以,就是人手损失的比较严重,不过只要你活下来就没有问题,这样他们就算牺牲了,也是有价值的,而且总的来看,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
他递给诸葛嗣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当前有了场内积分排名前十的名单,“原本排名在第六位的那个人,就在你击杀了一名梅林候补的同时,他的排名消失了,排除极小可能这第六名是在你击杀梅林候补的同时在别处别击杀,只能说明,你击杀了第六名,恭喜你,你成功的清零了一名梅林候补重要的积分,并且达到了作战目的。”
“就是损失大了点。”
“闭嘴猴子,别忘了要不是刚才老板替你们断后这会儿你也得变成僵尸晃荡三分钟!”
诸葛嗣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看起来刚才自己确实失误的有点严重,这群佣兵也有了不满情绪了——听说刚才猴子的女朋友就是第一个倒下的治疗者。
“我知道,但是就是不太痛快。”猴子嘟嘟囔囔的走到一旁,拿起望远镜朝着远处看去,他现在回到了他哨兵的岗位上。
“别太往心里去,猴子女朋友挂了不好受,”鲍里斯走到诸葛嗣身旁坐下拍了拍他肩膀,一张大胡子脸看上去就特别成熟和沧桑,这脸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上去那绝对是人生导师级别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这一行就这样,别搭理他。”
“好吧,再矫情我也难受,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偷袭他们的?”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们摸过去的时候被看到了吧。”鲍里斯一摊手,他不擅长分析这样的问题,他更愿意和钱打交道。
诸葛嗣摇了摇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你想想看,当时猴子可是埋伏在湖里做侦查的,哪里不仅仅视野宽阔而且也没有什么遮挡物,一个老练的哨兵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不了敌人的哨兵吗?除非敌人也和敌人一样能融入什么背景环境中。”
“也许不是活人,一些道具也能做到侦查的工作。”
诸葛嗣想了想,“道具能反隐吗?”
“目前我知道的,除了显影之尘以外并没有反隐的道具,但是如果是技能的话。。。。。。大多数侦查类技能都能反隐。”
“那这不就和你刚才说的话矛盾了?道具不反隐的话,他们是怎么发现隐身状态下的我们的?如果是技能反隐的话,技能也是有使用距离的,那不就说明有敌人隐藏在我们身边了吗?就算不在我们身边。。。。。。”诸葛嗣环视了一下四周,“也有可能躲在那个远处用望远镜看着我们啊。”
“不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这样,那敌人就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我们啊,你想多了吧。”
但愿是我想多了,诸葛嗣捏着下巴想着,反正距离那些战死的佣兵复活并且赶过来会和还有一段时间,自己这边人也需要休整装备也需要修理(尤其是已经耐久见红的贝雅和蕾拓两位的手镯),趁着这段时间诸葛嗣正好整理一下他觉得有问题的地方。
“橙,我问你,刚才。。。。。。你有感觉到咱们被人盯上了吗?就是我隐身那会儿。”诸葛嗣默念着橙的名字向她提问,作为兽中的王者之一,狮鹫有着让人胆寒的直觉,别问诸葛嗣怎么知道的,每次他眼神往橙那身暴露度极高的盔甲瞄的时候,只要一触及敏感区域,这狮鹫姑娘就会敏锐的打个急灵,然后直愣愣的盯着诸葛嗣看——那几个敏感区域虽然对于化成人形的实际来说不算什么(胸部啦屁股啦什么的),但是禁不住女汉子的奇怪教导啊。。。。。。
像这种状况,如果诸葛嗣他们被人盯上了,那么只要不是太远超出橙的感知范围,橙应该都能发现。
不过这一次诸葛嗣失望了,橙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刚才他们隐身的时候称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将注意力放在诸葛嗣一行人身上,也就是说除非对方有用集远程侦查和反隐于一体的技能,刚才没有人以实际观察的方式发现诸葛嗣他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