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诸葛嗣再一次举起了水晶头骨,这一次比上次还轻松一点,至少他两次复活一次都没交,甚至喀隆还能哼着小曲儿抽颗烟才进最终金字塔,莲露也感叹这次她们只死了两个跑得慢的就到了最终金字塔。
但是和这些乐观的人比起来,诸葛嗣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不是贝雅卡在手镯里出不来,而是这回归祭典,有些细节让他有些在意。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三个小时之前和法国重炮的队伍的战斗,让诸葛嗣第一次起了疑心吧。
战斗本身没有任何问题,用中规中矩四个字形容一点问题都没有,玛丽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副T当队长的优势,进可攻退可守,策应拿手捣乱一流,饶是人数上比亚马逊棕色驼铃队少了将近一半儿,有她,以及法国重炮的存在,依旧没能让喀隆和莲露占到便宜。
“喀隆!你个老混蛋!我上次就应该把你丢给诡笑棺椁让你死一死!”玛丽一个盾猛击飞东,然后指着莲露套了个仇恨,莲露自知不好,赶紧脱离战斗,就算这样,她也被身边她的队员打了两巴掌。
“玛丽,事出有因身不由己,你就老老实实的躺下吧!”喀隆一抹手中的长枪,顿时长枪化蛇吐着信子扑向玛丽队伍里的奶妈,喀隆下的是死手,玛丽队伍里总共就两个半奶妈,现在要是能干掉一个,靠另一个和玛丽自己肯定是奶不过来的。
而最麻烦的法国重炮,摆下阵势一个人就顶住了诸葛嗣、赛吩和鸢三人的攻势,顺便还有精力照顾一下莲露的生意,给她两炮。
一方面是因为诸葛嗣没打算下死手,他于心不忍的负责拖住法国重炮,真正下死手的是赛吩,这姑娘两把狗腿刀像是跳舞一样踩着特殊的舞步在法国重炮身边来回骚扰,寻找下手的机会。
但是法国重炮别看他抱着个炮管子看上去不方便活动,但是如果真的想近身跟他肉搏,这青铜炮管子抡起来打在人身上,算上技能一下也能要你半条命,因此赛吩在吃了亏之后就转为缠斗了——反正我们人多,等大部队耗死你们的人,再群起而攻之,这年头可没有能单挑一群的职业者。
法国重炮虽然平时话还不少,让人觉得是个挺平易近人的大叔,但是一旦战斗起来,他是真的不吃嘴炮这一套的,眼睛瞪着太阳穴鼓着,手臂上青筋跟爬山虎的枝条一样,不苟言笑的同时任你怎么嘲讽他刺激他,想用言语挑拨他,让他露出破绽,都是白费劲,法国重炮回应敌人的只有手里的青铜炮口。
“不行,太难近身了。”赛吩手臂带血的退了下来,“啧,有毒弹丸,喂,由纪!给我治疗!”
由纪是个巴日混血,因此虽然长了一副日系风的脸,但是肤色和身材都偏向巴西人——这扔到动漫里就是一活脱的外国转校黑皮美少女人设,专门坑宅男钱的那种,更何况这妹子现在还是个软萌的奶妈,光是看着就下饭。
随着赛吩伤口的愈合一颗颗弹丸从她的伤口里被挤出来,刚才试图近身的赛吩被法国重炮一记散射打的整个左臂都成了筛子,这也就是职业者身体素质大幅提升,这要是创世纪之前,就这样距离下一记霰弹,能把赛吩整个胳膊打下来。
“杰克!你为什么只是看着!”赛吩疼的直咧嘴,心情指数直线下降的她瞬间就迁怒到了在她看来一直在划水的诸葛嗣身上,说起来也是,犬王这种级别的boss诸葛嗣能一个人单挑,顺便还能解决跟着犬王一起来的堕落神犬们,现在一个法国重炮却让诸葛嗣避若蛇蝎。
“我说过了,除非必要,否则我不想杀人。”诸葛嗣一摊手。
“那你就给我争取机会啊!”赛吩手里的狗腿刀回旋镖一样的甩了出去,朝着法国重炮的头盖骨就旋着飞过去,后者不急不缓先是一炮解了玛丽身边的喀隆和泰狮的二人合击,一转身青铜炮化身攻城锤样一磕,将狗腿刀磕了出去,赛吩啧了一声一招手,狗腿刀飞回了她手里,“真是严防死守啊。”
鸢在树梢上屏气凝神,瞄准法国重炮的眼睛同时射出两箭,她这两箭都用了技能,完全消音,当法国重炮发现两点寒芒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他依旧用一只胳膊挡住两支箭,而赛吩则发现了机会,“好机会!”
倒提着狗腿刀,赛吩从法国重炮侧面的视角盲区里冲了过去,双手比出个剪刀的模样,两把狗腿刀朝着法国重炮的后腿窝,也就是腿部筋腱剪了下去——技能‘致残’,根据攻击命中的部位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和debuff。
一般人被打断腿部筋腱的话仅仅是动弹不得,但是法国重炮摆开架势之后全身的重量很大一部分都在双腿上,一条腿使不上劲的话他就很难维持身体平衡,架势也就散了,赛吩显然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下的手。
但是赛吩没想到即便是这样,法国重炮也有还手的余力,没伤到的那条腿当支点,法国重炮周中的青铜炮抵在想要重新拉开距离的赛吩身上,如果要给这一幕配上台词的话,法国重炮一定回说‘早就等着你了’之类的,但是不苟言笑的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发动了攻击。
“赛吩!”莲露看着赛吩零距离挨了一炮,眼瞅着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了,心急之下从玛丽身旁抽身离开,“彭佩斯!一命换一命!”
“诶?等等!莲露你别走啊!”喀隆本来还在和莲露打配合,这一下莲露走了担子全是他的,玛丽嘿嘿一笑,拎着上了buff的长剑朝着喀隆就是一顿叉戳刺扎——连捅四下。
赛吩这傻子上次是怎么拿到水晶头骨的?命大吗?诸葛嗣趁着鸢和莲露拖住法国重炮的时候,跑到赛吩身边,刚才法国重炮的攻击打的这姑娘半边儿身体都开始冒香气了,“都熟了我的老天爷,算了先吃药。”
由纪也远距离给赛吩套了治疗,不幸中的万幸后者躺一会儿就能恢复健康,但是法国重炮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给赛吩的那一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现在莲露赶过来,他终于要撑不住了,想回撤玛丽那边,可那边又有更多人等着。
“乖乖躺下吧玛丽!彭佩斯!放心吧只要我们拿到了水晶头骨一定会复活你们的!”喀隆现在典型的小人得志嘴脸,怎么看怎么像醒过来的毛利小五郎,而玛丽只能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彭佩斯!朝我开炮!”。
玛丽说着给自己套了buff,一手抓住喀隆,一手抓住莲露队伍里的一个近战,“快!”
法国重炮听言点点头,整个青铜炮管子上所有的人面像都睁开了双眼,青铜色的炮管子在一阵氤氲之中褪去了青绿色的铜锈外壳,露出了烧红的烙铁一样的赤红色,不仅喀隆头发立起来了,莲露也吓了一跳,“喀隆!快跑!”
他也得跑得了啊,玛丽抓着他抓的想铁箍一样砍又砍不动,杀又杀不死,玛丽这是铁了心要跟这俩人同归于尽。
伴随着发箍重炮本人身上也布满碎裂的玻璃杯一样的裂纹,这一炮就像是要挤碎炮管子一样,超巨大的光柱横扫全场——这感觉就像是你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喷出来得水的感觉。
最终玛丽和莲露的队员死了,喀隆命大,一条胳膊没了,但是人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