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的期末考试都是统一时间进行的，试卷也都是一样的，就算是差到镇南职高这种程度的学校也和人家四中用的同一套卷子。
从镇南职高到四中的路，陆燃燃走了很多次，没有哪一次像这次心情复杂。
陆燃燃其实对于能不能遇到程牧青并没有把握，可能程牧青考完也像她一样直接离开了学校呢。
路上接连遇到穿着四中校服的人，陆燃燃沉默地走着，一直走到四中门口，抬头望去，就看见那个青松一样的人。
他依然站得笔直，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屈服。
陆燃燃站住不动，隔着来往的学生，远远眺望着他。
程牧青似乎有了某种感应，蓦然抬头向她的方向看过来，陆燃燃面无表情，直直地望着他，眼睛里的深情宛如一汪碧波，直叫人陷进去。
程牧青总觉得今天的陆燃燃不一样，她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没有笑容，而且也没有靠近他，仿佛在等他一个态度。
程牧青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陆燃燃了，今天考完最后一门课，他鬼使神差地给司机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不用司机来接了。
然后，他就站在了校门口。
今天，镇南职高应该也考完了，以陆燃燃那样的性子怕是会忍不住跑来找他吧。
成绩还没出来，他并不确定，可依然选择了在校门口等着。
陆燃燃迟迟不靠近，程牧青终于抬腿走向了她，低头望着少女，程牧青问了一句非常符合情境的话，“你考得怎么样？”
陆燃燃抬头望着程牧青，她刚想开口，可憋了两天的眼泪先她一步掉了下来。
你能想象一个女汉子在你面前掉眼泪吗？反正程牧青是没想过，他显然也吓到了，迟迟没有动作，呆呆望着陆燃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