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算是被逼的,也会渐渐发觉真是怪不得。
萧瑶华还是美的,她哭能哭得人跟着肝肠寸断心生动摇,她怒能怒得人心惊肉跳不敢造次,愁也能愁得人憾然怜悯,不忍说重话。
恃美行凶,或许放在别人身上还好,放在初永年身上,已经不管用了。
“本王当然知道。”初永年放下茶杯,“你是为了自己,以后光明伟大的前程。”
萧瑶华美目低垂,眉宇深锁。
“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没什么嘛。”初永年忽然甩甩袖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么多年,你我共同为了萧家打拼,不为自己再图点什么,不是可惜了吗?踩着肃亲王府这个跳板,你想做什么做不到?”
“王爷,妾身想要什么,您清楚。”萧瑶华话音平淡,“妾身也一直觉得,您也是同愿。您现在若怀疑妾身别有二心,便是怀疑自己做不到咯。”
初永年冷笑。
“嫁给我真是亏了,你是当皇后的料子。”他说着端来茶碗,低头抿茶。
萧瑶华略带怀疑地抬眼望向他。
初永年起身走到她面前,忽然卡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萧瑶华被他捏得疼了一下,不禁咬牙才忍住。
“别妄想着主导一切。”初永年警告道,“你现在觉得,你可以避过本王的眼目自己做点什么小动作,给自己一条退路,本王劝你小心一点。别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个机会,也别忘了什么人才是你的靠山。”
萧瑶华不敢挣扎,微微发着抖。
“初永继这个废物,还有岳清欢那个神棍,他们看中的是你背后的本王,不是你这个挡箭牌。”初永年道,“这么多年你我夫妻一场,本王是舍不得你,才提醒你收敛,否则一旦东窗事发,没人能救你。”
“我们没有时间了。”萧瑶华哽声说,“拖得越久,贾家就会发现云锦书死得有蹊跷……消息若传回京城,云家一定会竭力……”
“怕什么。”初永年松开她的下巴,“云家跟岳清欢就够掐一场的了。”
“但是裘鸣倒戈了。”萧瑶华道,“岳清欢控制不住他。”
初永年回身的脚步一顿。
“这次马场不就出了意外么?”萧瑶华连忙站起来,“明明应该……结果……裘鸣是不是根本就没想按照计划走?”
“此事不要再提了。”初永年走开。
“你别在想着怎么保住你那个好弟弟了。”萧瑶华蓦地戳中他的软肋,“到时候事发,皇上不可能放过皇后和他!你千算万全能怎样?他是太子啊,不废了他你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
“轮不到你说。”初永年怒意骤起。
萧瑶华轻笑一声,扶一扶发冠,端正道:“妾身只是希望王爷看清现实,就算有一日他完蛋了,也是你害死他的。”
初永年回头看着她的笑容,觑眼露出嫌恶的神色,推门要走。
“妾身还有事情要禀告王爷。”萧瑶华忽然说。
“说。”初永年停在门前。
“上次你去那个村子的事情,大国师有些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