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没人,初月晚也慢慢不再那么拘谨,这个时候在被子里穿得很单薄,又被汗给湿透,很是不舒服,便伸出一只脚丫来晾着。
云锦书扯过被子又给她盖上了:“露也不要露脚,寒从脚底入,伤身。”
初月晚正好在发泄怨气,索性一扯被子,把上半身都露了出来。云锦书蓦地一愣,她现在躺着,衣服都给紧紧卷在了身上,身形窈窕一览无余。
云锦书默默拎起被子又要给她盖上,初月晚却拉住了:“小舅舅说只要不露脚都可以的。”
“臣话说早了。”云锦书无奈。
这回,是让我伤身啊。他想。
初月晚跟他没大没小也不是一两天了,云锦书只能从善如流,将拧好的帕子在她脸颊脖颈上擦拭掉汗水,初月晚白皙的皮肤在烛火下映成暖暖的金黄色,泛着点点莹光。
“其实晚晚有些心虚的。”初月晚忽然说。
“如何心虚?”云锦书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集中注意在她的话上。
“因为晚晚真的很怕皇兄。”
“皇上做的事,都是为了大皋朝。”云锦书掩饰着初永望的残暴,“或许会有些恐怖,但也有他的必要。”
“皇兄杀了父皇,也是为大皋朝么?”初月晚问。
云锦书瞬间如芒在背,然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原来晚晚已经知道了。”
初月晚疑惑于他的平静:“小舅舅什么时候知道的?”
“臣才知道不久。”云锦书道,“这件事,臣与晚晚又一次是‘共犯’了。”
他擦净了初月晚的胸口,抬起手将帕子投入水盆。
初月晚拢了拢衣衫,扭头看着他的侧脸。
“小舅舅。”她追问,“小舅舅是怎么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还不怕皇兄的呢?”
云锦书将洗好的帕子搭在架子上,回头平静道:“臣不怕别人,最重要是不怕死。但这次,臣也开始怕皇上了。”
初月晚眨眨眼睛。
云锦书将被子往上又拉了拉,初月晚握住他搭上来的手。
“因为臣虽然不怕死,却怕别的。”云锦书说。
初月晚听得懂他的话,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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