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相比,也没有相差几年的功夫。
新任的内务总管王世廉,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好像就只有胡子稍微变稀疏了一些,看起来依然是那样稳重老成。
王世廉注意到了初月晚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老熟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
“布料都在里面了,请公主殿下过目。”王世廉示意里面请。
初月晚并不明示自己见过他,跟进去,有内务的人将小样一卷一卷地拿上来给她挑选。王世廉示意她可以上手摸一摸质感,并在旁边仔细介绍着不同料子可以使用的范畴。
丝织品是娇贵的材料,运输和储藏都极为讲究,由尚衣局专门监管和选用。而宫里其他部门挑选料子的时候,也都必须登记明细,并且严格禁止他人随意抚摸布料。若是手上稍微干燥起皮,有一丝丝倒刺,都会刮丝毁掉布料。
然而初月晚的手就像嫩豆腐似的,在丝绸上面划过不起丝毫毛躁,唯有平日里娇滴滴养尊处优的手,才与娇贵的料子这般适配。
她倒是也骑马舞剑,可来不及养糙,就有一群人跟着给护理起来了。
连王世廉自己都不敢碰的料子,全然放心地让她随便摸去。
“这料子的颜色真漂亮。”初月晚抚过一卷深紫色的丝绸。
“这匹布用的是最上乘的染料,来自一种西海出产的螺。”王世廉介绍道,“因产量极低,千金难买,有价无市。”
“是贡品么?”初月晚问。
“是,不过,已经是多年前的收藏了。”王世廉解释,“西海相去大皋朝甚远,唯有达沓国比邻,因而这种螺紫染料素来都是由达沓国进贡。两国敌对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染料进入大皋朝了。”
初月晚叹息。
葡萄和染料,都想要达沓的呀。
前世小舅舅,终于把这两样都带回来了,今生,也会的吧。
王世廉见她很喜欢这料子,笑道:“公主殿下若相中了,需要多少,尽管吩咐。库存虽然不多,但公主殿下已经报备皇上应允,皇上的意思是,只要公主殿下想要,就都可以拿出来。”
“父皇小题大做了,裕宁只是做一次祭服,何须那么多布料?”初月晚道,“按照祭服的规制取用就可以了,不要铺张浪费。”
“是。”王世廉马上着人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