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平静的过了三天,王城里没有任何动静。
倒是第三天的傍晚,有人带了一封信给言雁,拆开一看,落款是狄伊的印章。
但云锦书只看了一眼就猜到:“这是狄伊老板为三王子哲提搭的桥。”
“去么?”言雁想都不想直接问云锦书。
云锦书:“去。”
两人面面相觑。
言雁:“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
云锦书:“什么为什么?”
言雁被他给弄急了:“这三天啥事都没有突然哲提要找我我当然得知道为什么,去了才有话说啊。”
云锦书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也不知道,所以去了看情况再说。”
言雁才不信这种鬼话。
“你不知道才比较好。”云锦书说,“有备而去的话,是不是显得过于刻意,好像把对方算计进去了一样?跟上位者打交道,最好还是装糊涂。”
“我是真的很糊涂。”言雁赌气坐在床上。
“他等了这么久才下帖约见你,初步估计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云锦书道,“除去之前故意在城中制造的刺杀,传闻中的中原奸细之外,应该还出了别的事。”
“会不会是祭司院的事情?”言雁问。
“谁知道呢。”云锦书饮茶。
言雁起身走过来把他的茶壶拿走,严肃道:“那天你到底见到另一个闯入者的脸了没有?”
云锦书没茶喝了,便玩着空杯子:“反正不可能是‘云锦书’,你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对,你杀了云锦书,明面上‘云锦书’杀的人其实暗地里是你杀的,‘云锦书’干的事情是你干的。”言雁捋了一遍,“那还有什么人?”
“我觉得,回轮东得到的天狼王的指令,所谓‘中原奸细’并不是云锦书,另外,也未必是‘中原奸细’。”云锦书道,“天狼王年事已高,他的儿子们又兵强马壮。若这个时候可以借由一个外域人的名头,掩盖自己清除异己扩张势力的罪行,是不是会很合算?”
“那为什么天狼王要让回轮东查中原奸细呢?”
“借机转移注意罢了。或许心怀叵测之人,会担心自己的事情在追查中暴露,直接下手杀了回轮东。”
言雁一愣:“可是回轮东是天狼王的亲儿子,又是幼子,就算不是嫡出,怎么能拿他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涉及王位的斗争没有亲情可言。”云锦书道,“所以今次跟哲提对话,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偏袒回轮东,不过,我觉得你不可能偏袒他,也就没必要提了。”
“倒也是……”言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