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的手有些颤抖。
他突然放下两枚长命锁,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的旧伤宛如剜心的刀子,寸寸蚕食着他。
“云大人!云大人您没事吧!”应顺察觉他情况不对,急忙伸手要去扶,云锦书拔刀横在身前,芙蕖连忙将应顺拽了回来。
“云大人,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芙蕖立即明白了,“但求您留下我们两条性命,若公主殿下醒过来发现我们死了,必定不会原谅你!”
云锦书咳得刀都在抖,许久才平息下来,手中的刀也缓缓放下去,戳在床边。
他的衣袖上已是一片暗红的血迹。
“方才……正要警告你们。”云锦书苦笑,“既然懂事,也就不必杀了。”
应顺吓出一头冷汗,瘫坐在芙蕖身边。
“别告诉晚晚。”云锦书卷起袖子,将血迹藏住。
芙蕖使了个眼色,应顺赶忙跑出去给云锦书找可换的衣服去了。
“云大人这样多久了?”芙蕖大略猜到。
“很多年了。”云锦书道,“皇上那边,也请保密。”
芙蕖颔首答应。
毕竟云大人如今责任重大,若皇上那边因他抱病而收回他的权力,他将无法继续保护裕宁公主。
但……
“芙蕖斗胆,敢问云大人这般状况,自觉还能撑多久?”芙蕖看着他的面色。
云锦书的目光始终凝注在初月晚身上,许久才道:“无论如何,撑得过摩天塔的那位。”
芙蕖瞥向那玉锁:“那云大人,可准备如何处置此物?”
“两块我都带走。”云锦书道,“等晚晚醒了,你就说我拿去了,回头还给她。”
芙蕖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应顺抱了件披风来,云锦书穿上,将两块锁都收了,离开椒房殿。
应顺送人送到院门外,看着云锦书走远,才急忙跑回寝殿合门,松了口气。
“芙蕖姑姑,云大人这是……”应顺后怕。
芙蕖拾起那些碎玉,包起来握在掌中,抬头道:“云大人没有多少时间了。”
应顺震惊:“怎会突然这样子?!”
芙蕖摇了摇头:“并非突然。当年云大人不告而别,推拒咱们殿下的赐婚,恐怕也是此缘由。”
应顺怔了一下,明白过来:“旧伤?当年……中的那一箭么?”
那件事过去太久,然而闹得很大,所有人都知道也大都记得。
可是他们都以为,那时候治好了的。
“那咱们殿下以后怎么办啊?”应顺慌了,“云大人不肯告诉她,咱们也不告诉她,到时候殿下要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看着云大人没了,咱们殿下可怎么办啊?!”
芙蕖沉默良久。
应顺渐渐冷静下来,芙蕖走来将那些碎玉递给他,道:“这些先别放在屋里了,在外面叫人算一算,寻个地方埋下吧。”
应顺出门,芙蕖回到床边给初月晚整理床褥,忽然瞧见她眼角有点亮晶晶的,抬手擦了一擦,冰凉湿润。
芙蕖一惊,忙抚过初月晚的鬓角:“殿下?殿下醒了吗?殿下?”
初月晚的睫毛下缓缓滑落一滴泪,双眼却仍旧紧闭着,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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