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不禁恍然:“太子哥哥这样安排,果真高明。”
“那裕宁知道,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吗?”初永望忽然问她。
初月晚愣愣,应道:“不知。”
初永望笑了。
“裕宁暂时不该知道的事情,太子哥哥就不会说。”初月晚道,“所以裕宁也没有必要问,等到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啦。”
“裕宁实在聪敏,很多事不用教也领悟得很快。”初永望说。
初月晚想起别的,道:“今日裕宁也试探过一番,徐侍郎说话还蛮谨慎的。”
初永望并不意外:“刑部怎么也不会当面承认与肃亲王勾结一气,父皇最恨他人结党,对自己的儿子尤为忌惮。”
经历过这么多,初月晚不得不认同。
“虽然现在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若谁敢先犯雷池,必定万劫不复。这方面,我也不想与初永年撕扯,毕竟自己也摘不干净。”初永望无奈道。
初月晚喝了两杯茶,松口气道:“不说这个了,讲些有趣的。”
“什么有趣的?”
“今日裕宁来东宫,进门看见好些漂亮的姐姐,想来母后又为太子哥哥的子嗣问题操心了。”
初永望听见这个就头疼,苦着脸:“裕宁觉得这个有趣?”
初月晚甜甜笑着:“有趣呀,因为裕宁知道太子哥哥才不会妥协的,母后父皇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白忙活,可是漂亮姐姐们因此不用疲于争宠而落得清闲,不是有趣的事情吗。”
“她们倒是识相,不曾做些逾越之事。”初永望对此也只能放任了。
“而且太子哥哥现在宫内宫外,都落了一个‘温良’的好名声。”初月晚说,“太子哥哥如此温良,也是有趣的呢。”
初永望瞪她。
初月晚笑个不停。
不过,温良不管是不是夸张了,总归在初月晚心里是好的。相比起前世动不动就血洗自己宫殿的皇兄,这一世的太子哥哥若能平平静静,当然好多了。
“怎么,有什么好笑的。”初永望把头扭向别处,“本宫从前不‘温良’么?”
“嗯嗯,哈哈哈。”初月晚连连点头认可。
初永望叹了口气:“不过子嗣究竟是个大问题,和初永年比起来,朝臣并不看好本宫。”
“太子哥哥……”初月晚担忧。
“本宫不是没有后悔过,理应在更年轻的时候早早妥协。”初永望语带遗憾,“那时日也算是经历了不少跌宕起伏的想法。拖延到现在也不能说只是因为误判。”
早先儿时自然是对这种事几近无知,且被萧瑶华不择手段地得到初永年这件事吓到过,算是久久不敢沾染女色。
等大点了,又因惧怕父皇,功课和能力都不被认可而自卑,根本不想当皇帝。恨不得自己意外身故,直接免去这个麻烦。
再然后疲于应对父皇的多疑,还惦记着保护新生的裕宁,战战兢兢毫无寻花问柳的情致。性子也越来越孤高,还随了父皇的多疑,担心自己受制于外人,因此回避赐婚。
不过说来最大的原因,还是在自己稍有妥协的那几年里,被初永年不停地横插一脚。不是抢着撩走父皇指给自己的女人,就是搅黄母后安排的宴席。
甚至直接动到自己身上来了。
初永望想起来这出,眉头就皱到解不开。
自己至今没子嗣,全是那家伙的错。
“莫不成他一直纠缠不休,就是为了如今这个局面?”初永望顿悟,“会吗?布局这么多年,为了从皇嗣危机上除掉我造成的威胁?”
这……这藏得也未免太深了。
初月晚看他脸色多变,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困惑一会儿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