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宴席之中,老皇帝马上招手:“晚晚快来!有个大的好消息啊!”
初月晚见他红光满面,蛮好奇什么事情他这么高兴。抬头一看母后也喜气洋洋,太子哥哥微微笑着坐在那里。
“太子啊。”老皇帝拉着初月晚公布,“有后啦!”
初月晚愣住,猛得扭头看向初永望。
跟着一起回来的云锦书也完全没有这个准备,跟着不可思议地望了过去。
那旁正在喝酒的初永年脸色一沉,手中的酒杯直接撂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初永望却是坦然地抬起头来笑道:“才刚两个多月,还没影子呢,等葳蕤肚子大起来,还不知父皇得有多高兴。”
老皇帝抚膝,嘴都合不拢:“让朕多高兴些时候,不好吗?”
云锦书怀疑地看着初永望,初永望没有看他。
“太子殿下有这么大的喜事,臣怎能不道贺啊。”云锦书顺便端起酒杯。
“你是等急了喝喜酒吧。”初永望举杯和他碰了一下。
“不过,记得你送人进去也不过才两个月,难道……”老皇帝问云皇后。
云皇后摇头叹气:“皇上,年轻人么,有时候也是一时冲动。”
初永望连忙道歉:“父皇,儿臣不敬,先前在母后宫中见到葳蕤,一时情难自已,酿成大错。但儿臣心中始终惦念不忘,便求母后把葳蕤送进我宫里来的。”
“好你小子。”老皇帝拍大腿,“胆子大到跑进內宫不老实,朕可得罚你!”
“儿臣领罚。”初永望立刻要跪,老皇帝却打了个哈哈让他起来了。
“倒也不用这么紧张。”老皇帝轻松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时候犯点错也并非不可饶恕,既然你没有始乱终弃,还是好的。说来,葳蕤的身份……”
“皇上,那孩子本就是官家女,教养做女史送进宫里来的。”云皇后道,“臣妾看她干净利落,虽知书达理,却没有过于清高傲慢,很是贴心,才经常领在身边的。”
“这么说,她家里本是不错的。”老皇帝问,“是谁家的女孩?”
“是荥阳郡守的庶女,家中排老五,是幺儿。”云皇后道,“虽是庶出,却也懂规矩,明事理。不比旁的嫡出差在哪儿。”
老皇帝一听郡守之女,便点着头:“郡守也不算小了,只是主位仍是不妥,侧位倒也配得起。”
初月晚觉得奇怪,之前送到太子哥哥那儿去的时候,乃至于前世,葳蕤分明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么到了这儿就成了荥阳郡守的庶女?
但她懂事,当然不会多说。
“儿臣恳请父皇,早早安排册封事宜。”初永望拱手请示,“如今宫中传的风言风语不少,许多人不知实情,对葳蕤颇有微词。儿臣实在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话音刚落,忽然“啪”的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初永年,见他手里攥着一堆碎瓷片,血和酒顺着腕子流下。
“啊,实在抱歉。”初永年起身,“儿臣醉了,手不稳,闹了笑话,向父皇请罪。”
“大好的日子里多喝点也是平常。”老皇帝并不追究,“快去收拾收拾你那手!”
“是。”初永年退身出去。
初永望始终扭头对着皇帝,一眼也没看他。
从头看到尾,初月晚是一下也没笑出来,也说不出什么恭喜的话。
不对劲,哪里不对。
极其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她心里,她想让自己的思绪转回来,却一直愣着动不了,好似手脚都被钉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