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缪巴不得初月晚托梦给自己,可是这么些年了,就那么不幸的一次都没有梦见过初月晚。
他立即答应:“是,我一定不会耽误军情。”
云锦书对他点点头,挪开手让他下去了。
南宫缪出去后,云锦书依旧在大帐中踱步。
只有自己梦到过晚晚吗?
可是昨夜的梦根本就没有任何像样的事情传递,反而是一些你侬我侬的儿女情长。
若不是这个梦清楚得好似刻在脑子里,云锦书简直觉得这不是什么神异的事,而是自己的邪念作祟了。
而且在梦里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古怪。
好像本该那样,自己和晚晚之间就是那种关系。
但是醒来之后,他只觉得多年以来头一次如此空虚。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自己的谴责。
晚晚在梦里叫自己什么来着?
“锦书……”
不是小舅舅了吗?
但是梦里听起来,这名字叫得却很亲切。
稚嫩的面容变得明艳绝伦,裹在氅衣的皮毛里面像个雪团子,小小的手伸出来这里摸摸那里蹭蹭,勾得人魂都散了。
云锦书一闭上眼睛,就像忘了初月晚如今的模样似的,脑子里只有她长大后的形容。
似乎回到了前世的光景,却又不像。
前世自己并未和晚晚一起来到这么遥远的深山里,可以说,根本自己就活不到这一天。
果然是自己的幻想?
云锦书抬起手来一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疼。
“现在不是梦。”云锦书看着自己的巴掌,“下次梦里,是不是照旧记吃不记打?”
他背过手去,思索起行军来了。
……
千里之外的大皋京城中,洛河上的冰已经开化。
老皇帝身体好些了,就想趁着春暖时候,带着诸位后妃们一起在河上游赏一番,结合真颂边境传来的捷报,也为了向京城的百姓们传达“此时已经安然无恙”的讯息。
于是且不管前朝如何乌烟瘴气,整个后宫倒是先生机勃勃起来。
既然要去游船,怎么能少了皇后母女,初月晚先是主持了开河的仪式,之后更换了常礼服,跟着老皇帝和云皇后一起登船。
岸上的人们都在眺望着河中的盛景。
初月晚却沉浸在那个梦里,仪式之后,闲下来就心不在焉了。
奇怪的是,自己从未有过做梦记不清楚的时候,偏偏这次醒过来只记得片段了。
难不成是自己的“神通”减弱了?
不会吧……
抛开梦是不是有神通不提,梦里的内容是真的少儿不宜啊!
自己怎么那么不知羞耻……天啊天啊不要是托梦,求求了,别让小舅舅看到我这个德行啊!
初月晚想着想着突然捂住自己的脸。
她这么一激灵,让云皇后给注意到了,便问:“晚晚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害羞的事?”
“没有!没有没有!”初月晚猛一抬头,红扑扑的脸什么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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