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乍起,吹动纸人。它身侧闪过细微的银丝,初月晚用灯杆子扫了扫,纸人跟着动。
像是丝线,纸人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被牵引着提到这里的。
“这周围还有别的人,得叫虎贲军。”芙蕖忙说。
“不用。”初月晚说道,望向左右宫墙。
她站在道中,阴风吹起衣衫,那条上着夹板的腿站久了有些麻。
“我不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别的用意。”初月晚忽然放开声音道,“但我已经发现你了,巡夜的人一会儿便来,是去是留,还是动手,你看着办。”
树叶沙沙作响,纸人跟着摇曳。
初月晚站了一会儿,忽然又靠近了纸人,手指划过那六个大字,她一用力戳破了那纸。
咦,没想象中那么结实嘛。
里面的木头架子还是竹篾编成的,怪不得风吹就动,悬丝提拉就能固定在这里,原来是因为真的轻便啊。
那就好办了。
芙蕖震惊地看着她三下五除二把纸人拆掉,还在地上踏了两脚。竹篾上吊着的蜡烛支撑不住,全都滚掉在地上。烛焰烧着了碾扁的纸,在地上燃起一个小火堆。两旁悬挂的丝线也因为纸人的支离破碎松垮下去。
初月晚忙活完,松口气将提灯交给芙蕖:“路通了,走吧。”
芙蕖和留守的太监宫女们集体震惊。
暴、暴力驱邪?
我们小公主殿下,这么莽的么?!
芙蕖也不敢问,赶紧把初月晚送回轿上,一行人就这么踩过纸人走了。那点火烧了几下,很快便没得可烧,熄灭下去。
一个人趴在宫墙后的树上,默默看着他们离去。
……
公主回来了,椒房殿的铺盖又重新收拾了一遍,初月晚回来趴在床上,闻到被子上都是暖融融的熏香味。
因为皇上还没有立后,所以椒房殿现在仍旧留给她居住。里面曾经服侍云皇后的人手,却大都换到了坤慈宫,现在留下的人里没有几个熟面孔了。
初月晚换了衣服,坐在梳妆镜前,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小金锁瞧着。
芙蕖给初月晚散开头发,看看镜中。
小殿下正值年华,朦胧烛光下美得像天宫来客,圆润的面庞稚气未脱,却也因这份纯真更勾人魂魄。芙蕖自始至终觉得,这人世间没有一个配得上她,这兄妹二人都不属于凡尘俗世,所以才孤独至今。
那满手血腥的云锦书,自然更没资格高攀。
“殿下,这块金子是?”芙蕖见她一直捧着,有些直觉似的不安。
“没什么。”初月晚笑笑,将那块长命锁放回衣襟里,“对了芙蕖,寒香和邓姑姑出宫还乡这么些年了,过得可好么?”
“邓姑姑的儿子在西域往来经商,前两年云大人的信使说在边疆见过,后来没有消息了。”芙蕖道,“寒香大约嫁人了罢,出宫后再也没有她的回信。殿下怎么想起她们来了?”
初月晚默了默,道:“只是忽然想起来的。”
芙蕖知道殿下有心事,也有秘密。可这些不再是她能细问的,便不说了,弄好她的头发便扶她上.床。
“芙蕖回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初月晚说。喜欢团宠:做国舅爷怀里的小馋包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团宠:做国舅爷怀里的小馋包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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