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走来一体态优雅的华服女子,身旁跟着几位服侍的女倌。云锦书悄然来到她们后面,几个手刀放倒女倌们,那华服女子尚未察觉不对,已经被云锦书一把捂住了嘴。
“菊英。”云锦书低声提醒,“打扰了。”
菊英花容失色,认出他是谁之后,更是没有反抗。
“今天要麻烦你帮我个忙。”云锦书说,“你今天的客人,是我的老朋友,帮我给他带句话。”
菊英急忙点头。
云锦书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声,菊英表示听明白了,云锦书放开她,低头看看她的面容。
菊英的美目含着泪光,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这儿。”云锦书在她唇边擦了一下,“妆花了。”
他冷漠地盯着菊英走进房中,随后闪身从走廊一侧窗爬出去,登上楼沿,寻到了水月厅那一侧的窗。
景郡王年纪比云国公差不多少,这一把年岁还背井离乡来京城常驻,云锦书觉得,这人可能要死在京城才算圆满了。
他静静地听着里面人说话,菊英一个劲儿地逢迎,对方也一个劲儿地回以干巴巴的赞美。
云锦书越听越不对劲。
菊英平日里待客,有这么刻意么?
身为花魁,自然是深谙言语的艺术,三言两语叫人神魂颠倒,连享誉天下的诗人才子都逃不过她的温柔套,怎会如此明显的奉承一个刚进京不久,口音还没变过来的王爷。
就好像在……提醒什么。
云锦书按住腰间佩刀。
……
月光被庞大的身躯遮蔽。
那杂役满脸横肉气势汹汹,初月晚在他逼近刹那急中生智往后一指:“来人了!”
杂役中招,急忙回头看去,初月晚二话不说将怀中的那节圆木头扔向他的后脑勺,砸得杂役“诶呦”痛叫一声,初月晚赶忙又抱起一根圆木砸他。
“兔崽子老子废了你!”杂役暴怒,捂住头上的上一棍敲掉初月晚抛来的圆木。
初月晚没了“武器”,急忙往木头架子侧面躲,她扒掉了架子上的木桩,忽然发现背面是空的一条路,急忙用力去推木头架子。
杂役怕她要跑,赶紧挥舞铁棍打得木头架子吱吱作响。初月晚左躲右闪,还要躲被打下来的木头,快要没有力气了。
“快躲开!”忽然那木头架子后有个女声嚷道。
初月晚抱头看过去:“轻鸿……”
轻鸿在木头架子另一面,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她见初月晚往旁边闪开了,马上狠狠一推那架子,架子颤了一下没有动,却把杂役吓了一跳。
“你个贱人,老子弄死这小兔崽子你也别想跑!”杂役骂道。
轻鸿丝毫不理他,马上再次一推,初月晚急忙帮着她一起用力。
木头架子轰然倒塌,杂役急忙后退,被滚落在地上的圆木绊了个狗吃屎。
“快走!”轻鸿抓起初月晚的手拽着她跑。
“别跑!”那杂役迅速打挺爬起来就要追那二人。
突然“嘭”的一声,匕首刃尖从杂役粗鄙的脑门上顶着血浆钻出来,杂役肥硕的身躯踉跄一步,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