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愣了。
初月晚哑了一会儿,不知要如何接下去。
皇兄会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就算已经退婚了,他应该也很清楚说这样的话自己心里会有多难过啊。
可是初月晚一时间有点乱了,急忙抬头去看云锦书的反应。
她的目光还没有过去,云锦书已经回答了:“皇上,臣素来兢兢业业替您排忧解难,您可不能拿臣开刀啊。”
“朕怎么拿你开刀了。”初永望知道他会顶回来,故意追问。
“臣树敌无数,恐怕已经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要臣的脑袋了,好在征事院是皇上撑腰,那些人怕的是皇上。”云锦书说,“而云家到臣这一代绝了根,那些人觉得只要臣死了便好,云家已经没什么威胁。若充实云家,就是要云家树大招风,死的可就不止是臣一个人了。”
初永望给他一个眼神,云锦书肆无忌惮地回了过来。
“朕还觉得你最近太闲了,没事儿光绕着裕宁转悠。”初永望揭开他的短处,“到底是给你栓根绳子好,还是拿肉包子打你的好?”
云锦书眉梢扬起。
“皇兄。”初月晚哼哼。
“别替他说话。”初永望道。
初月晚低下头。
“皇上,是臣冒昧了。”云锦书道,“但是无论皇上用绳子拴着还是用肉包子打,臣都不会走的。”
他倒是坦诚。
初永望冷哼:“敢作敢当,倒还像个男人。”
初月晚感动地看着云锦书。
“算了,问谁谁都不要,还送不出去了是怎的。”初永望头疼。
“皇兄急不得,你还见都没见呢。”初月晚道,“裕宁看这些姐妹都天真活泼,不像是喜欢勾心斗角的,或许皇兄也不必那么提防。”
“没心机是走不到这一步的。”初永望道,“裕宁可不要被她们的外表蒙蔽了,这些进宫的女子经过层层遴选,若没有些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能耐,是无法自保的。更何况她们出身并不是世家血脉,被有目的的培养出来,怎能不机关算尽。”
初月晚被他噎回来,细想了想是这样的道理,可是刚刚玩的不错的心情就没有了。不大开心地撒娇道:“皇兄真是的,人家明明被糊弄得开开心心,你非要揭穿人家。”
“要是她们骗过了你,你再来朕这里给她们说情,那时候朕再拒绝了,岂不是更不开心。”初永望道。
初月晚努努嘴。
皇兄现在说话越来越像父皇了,管的还宽,盯得还紧,这可怎么办呀。
“皇兄,”初永奕忽然说,“咱们要给父皇守孝三年,今年应是第一年还是第二年?”
初月晚生日是腊月的,父皇在那之前去世,皇兄登基,而现在已经是来年的春天了。
讲道理,应该按照父皇驾崩的日子算起,满一整年才作数,所以今年应该是第一年。但是新帝登基开始就算元年,隔年就是第二年,按这样来计算也没错。
说到底,还是看新帝自己的打算了。
毕竟新帝尚未立后纳妃,按礼俗来说应当以新帝绵延子嗣为重,选秀和大婚都可以提前举行,不一定要等到守孝期满。禁止娱乐也是相对弹性的规定,就算礼部拦着,新帝依然可以我行我素,虽然外界传出去会不太好听。
“为什么问这个?”初永望疑惑。
“因为,”初永奕说,“父皇晚年卧病在床,已经有几年没有办过游猎大会了。我这些年在宫里憋得难受,就想问问皇兄,过多久以后可以举办一次游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