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心里难平，轻抚云皇后的后背：“也先……别说漏。再等一等，说不定呢？消息才刚到，从那边回来的路途太远了，说不定找到锦书的奏报就在路上，还没到呢。”
听着就知道是安慰人的话，云皇后自知没有多大的可能，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收一收眼泪，咬唇点了头。
这件事，先瞒着晚晚吧。
……
初月晚结束了在摩天塔的冥想，晚上回宫。
她这次在前世又攒了不少问题，用手指头划拉划拉，在手心里一个个反复写着，加深记忆。
要去了解了解萧家军，还有萧贤妃。城外有个村子，还有莫太尉……
“二皇兄。”初月晚悄悄地攥紧了小拳头，“我这次，一定要救你！”
马车回到宫中，初月晚叫外面随从的人去东宫通报一声，她决定先去见一面太子哥哥。
前世的皇兄总是绷着，闹得初月晚也跟着绷得紧紧的，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他不开心。今生的太子哥哥就好多啦，除了会担心很多有的没的，但很好说话。
而且也不能动不动就杀个人……
从东宫回来报信的人和初月晚的马车在东宫前面的小道上碰了头，告知初月晚，现在太子殿下正在会客，得稍等一下才能相见。
初月晚反正也是闲着，现在外面天还没黑，只是微微有点落日。她就让马车停下来，在马车前头的小板凳上坐着晃腿，顺便看看天上的云彩。
过了一阵子，前方的岔道传来马蹄声，有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出来，初月晚正好看见了，忙站在马车上朝那边招手：“二皇兄~~”
策马出来的初永年被她叫住，疑惑地回头瞧了瞧，笑眯眯地打马调头，朝她走来，道：“原来是小裕宁，怪不得九儿急着把本王往外赶。”
“原来是二皇兄在呀，早知道裕宁就不打扰了。”初月晚也一模一样的语气学着他回答。
初永年在她跟前停下，道：“有什么事找九儿，本王可否听一听？”
初月晚刚刚等着无聊，在嗑瓜子，这会儿知道了情况，故意卖关子，盘腿坐下磕着瓜子道：“二皇兄先说，为什么又跑来找太子哥哥？”
她从前世走了这么一圈，傻子都懂了这人装的什么心思。
这件事，两世应该不会有不同。
初永年挑眉，搪塞：“本王找他下棋。”
“吼。”初月晚才不信，抓了把瓜子递给他，初永年哭笑不得地接过来，看着她那张圆滚滚的小脸蛋，好像一只正在屯粮的松鼠。
“小裕宁。”初永年一手抓着瓜子，一手勒着马，倒还骑得很稳，“你都是大姑娘了，以后能不能少来黏糊你太子哥哥。”
“二皇兄还是大——男人了呢，还不是天天黏糊太子哥哥。”初月晚不服气，“裕宁好歹跟太子哥哥一个娘连着，才不需要避嫌。二皇兄又有皇嫂又有孩子，怎么这么不知收敛？”
“哟。”初永年觉得有趣，“本王跟他还一个爹连着呢，说来你小家伙，是不是从哪儿听得什么话了，谁说的？本王去割了他舌头。”
初月晚朝他吐舌头。
初永年原本以为她就是拦路找找茬，从前就被缠住了，算不得什么事儿。可今天听这冷嘲热讽的顶嘴样子，倒像是她发现了自己跟初永望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连她都知道，那话是从谁那儿漏出去的？
初永年的神色有些紧张了，初月晚看得出来他心绪不宁，便将瓜子揣起来，拍拍手，招呼他把头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