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柯乔幽平时大多时候无欲无求的,也很少对什么东西有执念,唯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让她流露出眼馋的神情。
而物以稀为贵,同理可得,她那种罕见而好玩的状态,有时间还是喜闻乐见的。
她忽然来了兴致,手上拿了一串烤串挥舞着,兴冲冲地道:“我以前和祎祎说过,要游遍世界享尽人间美食,然后后来毕业了发现,当我有时间了有钱了的时候,生理条件却完全跟不上。”
她掰着手指数着:“你看啊,首先我对海鲜牛肉过敏,像日本这种以海产品为主的国家,我基本就是在一旁干看着的,然后凉的辣的我又吃不得,所以那些以辣闻名的城市的美食我又享受不了。然后还有一些我不吃的东西。所以我和祎祎吃遍天下美食的愿望基本就是,我陪着她去,她享受美食,我负责在旁边干坐着过眼瘾的。”
越说越兴奋,柯乔幽一手拿着烤串然后眉飞色舞地讲着。
年少时,总是幻想着,以后有钱了有时间了就可以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然后等到外界条件允许了,又发现自身条件无法允许,真的是一种很玄幻的感觉。
辛谈一直笑着看着她认真分析的样子,道:“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体质和挑食。”然后用杯壁碰碰她的脸蛋道,“所以养你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柯乔幽笑眯眯地看着他,挑眉道:“所以多谢辛总的迁就啦。”
通常他们一起吃饭,辛谈都是以柯乔幽的喜好为主的。
柯乔幽也清楚这一点,虽然她和辛谈说过很多次,他可以点他喜欢吃的,但是辛谈都会说他不挑食没关系。
辛谈拿干净的手揉揉她的脑袋,笑着道:“快吃吧,等下凉了。”
两人吃完之后,又如辛谈所言,去了超市买点晚上的夜宵。
接下去的两天,辛谈带着柯乔幽去了她来日本交换一年里,不曾去过的一些地方。
带着她去看了海上的日出,去秋叶原找寻她曾经的中二岁月里喜欢的种种,到赤山禅院去欣赏深秋之枫叶和禅院之静美,去东京太空树最高位置俯瞰整个东京繁华而璀璨的夜景……
第三天晚上,从银座回来之后,柯乔幽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在松软的沙发上。
辛谈跟在她身后,看了一眼她闭上眼睛在沙发上休息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先喝点水。这么累?”辛谈把一杯水端到柯乔幽眼前,温声道。
柯乔幽睁开眼睛,正了一下坐姿,然后接过他的杯子,道:“旅游果然是比整天泡在实验室累多了,话说我在实验室站一天都没觉得有什么,就出去逛逛街逛逛景点怎么能这么累?”
并不是抱怨的样子,语气很低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辛谈捏捏她的脸颊,笑着道:“说明你的体力不行了。回去之后就不可以整天呆在实验室和书房了,经常和我去健身房或者绕着我们小区跑步,都可以。”
他之前去健身房的时候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去,都被她拒绝了。
柯乔幽的脑袋立马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要。我每天工作回来就是想瘫着休息或者看书,再去运动我会猝死的。”
全然拒绝的样子,难得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