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殊儿如何了?”沈阑望着昏迷不醒的沈流苏,忧心忡忡地问。
“老爷……”沈安不卑不亢道,“少爷不过是累了,休息几日便好。”
沈阑却并没有因此开心起来,“可查出殊儿为何会如此?”
沈安闻言,惭愧道,“属下无能,并不能查出。”
沈阑听了这话,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不怪你,殊儿的脉相确实十分奇怪。”
但奇怪在哪里?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时,沈流苏终于悠悠醒转。
她费力地直起身子,虚弱地问,“父亲,你怎么在我房里?”
沈阑闻言,眉头紧锁道,“殊儿难道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沈流苏十分迷茫。
她只记得她在学院得到了入门钥匙之后,便有不速之客来临。
她将其中一人送走,之后又来了个表妹。
表妹下手毫不留情,一心只想要她的入门钥匙,但她也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故而最终还是使出了寒冰诀,之后……之后的事情,她便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难道她是更年期提前了吗?上次忘记了一些事情,这次又忘记了?
一想到这个,沈流苏就感觉自己哪哪都不好了,全身痛痛的,好似被人套着麻袋狠狠揍了一顿一样,难受至极。
沈阑看着沈流苏难受不已的表情,心中想说的话,几番转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道,“既然不记得了,便罢了。殊儿,你好些休息,为父有要事在身,便先走一步了。”
“恭送父亲!”
……
沈阑走了,却没把苏苏的疑虑带走。
苏苏坐在床上,懒懒地拖着下巴,眨巴眨巴双眼,认真思索了起来。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父亲的脸色会那么难看呢?
……
“老爷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少爷,昨日他的举动呢?”
在脱离沈流苏的范围之后,心腹沈青终于忍不住问了。
沈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方才幽幽道,“……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沈青有些茫然。
一旁的沈安却一副了然的模样,显然知道的不少。
“沈安,你说老夫究竟该怎么么办?”
“老爷……”沈安沉思了片刻,方才道,“沈安听说药王不日便会回归了,相信他一定可以帮老爷解决这个难题。”
沈阑苦笑,“百里行性格最为古怪,且与我多有嫌隙,恐不会轻易出手。”
“若只是因为老爷,百里行自然不会轻易出手。但……”沈安余光瞥向莫碟房间的方向,道,“若是夫人亲自开口,也许情况便会不同。”
沈阑豁然开朗,终于露出了一丝释然。
……
“殊儿可是无碍?”桃花树下,莫碟慵懒地倚靠在沈阑为她亲手做的椅子上,眼睛半开半眯。
“据说已经醒了。”侍女小优恭敬地回答。
莫碟闻言不可置否,随意折了一支桃花,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随即又毫不留恋的将其扔到地上,用那纤细修长的脚尖重重地踩了两脚,将那花摧残的不成样子之后,方才幽幽叹了一句,“这花已经不新鲜了。”
侍女小优已经见怪不怪了。
夫人最近的心情不算好,总是想一出便是一出的。
“可要处理一下?”另一个侍女小凉十分没有眼力劲地问。
她毕竟还是新来的,并没有怎么见过莫碟失控的模样,故而还是如此天真。
“你是想要处理谁?”莫碟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