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重新帮你理发。”
顾青峰温柔地对依然抓着剪刀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凤音说。
凤音点点头，坐到椅子上。
“这次可真的剪短发了，不过，你不必要染色，就保留着黑色好了。”
顾青峰的手怜惜地在她到那剪得不成样子的头发上摸了摸说。
“你看着办吧。”
凤音心灰意冷的说。
她忽然觉得人生很没意义。
她一直那么努力优秀，却因为一次考试成绩不好，就被妈妈全盘否定，还说着那么侮辱她的话。
顾青峰比划了一下，剪刀在她的头发上开始咔嚓咔嚓的剪着。
一直习惯留着长头发的凤音，第一次看到自己头发飞舞落地，竟然生出一股要解脱的kuai感，甚至想着干脆剃光头算了。
“好了，看看满意不？”
在她闭目思考的时候，顾青峰柔声说。
凤音睁开双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短发利落，看起来倍感顺眼，仿佛这个发型就是为她而生的，再适合不过了。
“很好，谢谢。”
凤音伸手摸了摸短发，感觉整个头都轻松了不少，脑子也顺畅很多。
“多少钱？”
凤音掏出手机问。
“友情奉献，不收钱，以后介绍多几个客人来就是了。”
顾青峰说道。
“不，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凤音打开手机，朝收款二维码，扫了一千块。
“太多了。”
顾青峰说道。
“剩下的，就当做我的会员费吧，以后我还是要经常过来你这里做头发的。”
凤音淡淡的说。
“也行。”
顾青峰拿出会员登记表，很认真地把那金额登记进去，然后问，“请问能不能留下你的姓名？”
“凤音。凤凰的凤，音乐的音。”
凤音说道。
“凤音，真是好听的名字，我以前认识一个叫凤柒的人。”
顾青峰想到凤柒，眼神又有几分恍惚。
“她是我姐。”
凤音说道。
“啊？”
顾青峰微微的惊讶的看着她，“你姐叫凤柒？”
“是啊，那个在你这里剪红头发的，就是我姐。不过不是亲生的，所以看着不像。你觉得是我姐漂亮，还是我漂亮？”
凤音问。
顾青峰的脑海里回忆起那个剪红头发，脸上画着一朵曼珠沙华的女生，没想到她也叫凤柒，眼神似乎也有几分相像。
“问你呢，是我姐漂亮，还是我漂亮？”
凤音看到他不回答，不满的继续追问。
“都漂亮，各有特点。”
顾青峰回过神来说。
“那你会更喜欢谁？”
凤音眨着他那一双水眸凝视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