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你认识？”
厉风行察觉到她脸上微妙的变化，目光复杂地死死盯着那个有点瘸腿，看起来很平常的中年男人。
“不……认识。”
凤柒把目光收回来，仰头朝厉风行笑了笑，“只是突然觉得他像一个人而已。”
“哦。”
厉风行自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他又看多一眼那中年男人。
真的很平常的一个普通人，他的老婆也很普通。
“走吧。”
凤柒把手上的一次性碗扔进垃圾桶里，对厉风行说，“我们继续去吃其他小吃。”
“好。”
厉风行点点头，和她一起，继续往前走着。
不过，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像是满腹心事似的，不再像刚才吃臭豆腐那样子兴高采烈。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肯定和她有着某种特殊联系了，否则不会这样子。
她不说，他也不能继续追问。
在这种时候，他方发觉，他和她之间有着很厚的隔阂。
他强烈的渴求想知道她的一切，也想对她坦白自己的一切。
两人走着走着，又看到那卖臭豆腐的夫妇。
只见那中年男人在前面蹬着三轮车，后面载着小摊档和女人。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都在笑着。
男人的笑容憨厚平淡，像普通男人一样，带着对生活殷实的一种满足和幸福。
一层薄薄的水雾，情不自禁的浮上凤柒的眼里，心也湿漉漉的像哭。
厉风行突然伸手，把她搂入怀里，轻声对她说，“想哭就哭吧，在我的怀里。”
凤柒有几分愕然，急忙伸手把他推开，红着脸说，“我没想哭。”
她嘴里虽然这样子说，眼泪却矫情掉了下来，终于控制不住，蹲在一旁，掩着脸。
她背上被砍了一刀，全身是血，都不见她流一滴眼泪。
现在，却像真正的小女生一样，蹲在街头掩脸哭。
厉风行有点手足无措了。
他想要抱着她，把她裹在怀里，任凭她哭泣，但又害怕她再次把他推开，从此厌恶他，远离他。
他也不管多问，唯有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心里在思量着她和那个中年男人的关系。
凤柒蹲了一阵，把眼泪擦干，站了起身，扬起笑容对厉风行说，“对不起，失态了。”
看着她那微红的眼睛，厉风行摇摇头说，“我没事。”
“你一定很奇怪吧？”
凤柒问。
“嗯。”
厉风行坦白说，“很奇怪那个看起来很平常的中年男人，为什么会让你变成这样子。”
“他本来不是个平常的中年男人……”
凤柒声音有几分飘忽的说，“如果不是我，他现在会是另外一个模样。”
“为什么呢？”
厉风行追问，很希望她能告诉他答案。
凤柒微微的笑了笑，“这个我不想说，希望你也不要问。”
“好的，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厉风行微微有点失望失落。
两人继续若无其事地在街上走着，看到好吃的东西，凤柒继续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