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月绾尘莫名倒下，萧霁月才有机会细细看她的面容，没有双十女子艳丽的颜色，反倒尽是苍白和憔悴。
萧霁月意识到不对，连忙叫了月移。
其实月绾尘嘱咐过月移，相见之后，萧霁月必然会问有关她的事情，不必隐瞒，却也不必说得一清二楚。
月移思来想去，还是合盘托出。
从月绾尘离京进入翼望，遭遇了颜琳琅和楼之夷，再到回京之后，无奈接受璋帝的胁迫，最后辗转到了磐石城。
月绾尘不能使用内力，不能使用灵力，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多的寿数再坚持一段时间。
但翼望那一次，一个能翻云覆雨的楼之夷绝对不是普通的巫族可以对付的角色，若不是月绾尘解封了灵力，那将是颠覆天下的大灾难。
“也就是说，她擅动了灵力，让自己饱受伤痛之苦，最后还被萧霜华算计着，到了磐石城？”
月移听萧霁月的意思，是对月绾尘添了几分埋怨，连忙解释，“殿下，君上不曾忘记自己望月圣君的身份，是以，为天下计。
她常说生死有命，寿数天定，在魂逝之前，她希望能解决所有的遗憾。”
月移尽量将所有的事都讲成顺应气运，让萧霁月明白，月绾尘不仅仅是他的妻，更是巫族能掌一方安稳的大巫。
不是月移太过无情，而是月绾尘实在看得坦然，可世间又能有几个人如月绾尘一般，事事都跳脱己身，超然物外地为天下计？
萧霁月定定看着月绾尘，眉头紧锁，看不出究竟有多少的愤怒，更摸不准他是否愿意听月绾尘的解释。
“我知道了，把她该吃的药都留下，你便照她的安排去做吧。”
不多时，月绾尘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着萧霁月坐在床边，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绾尘不知自己会莫名晕眩，萧霁月见了她如此，不用想必是要在月移那里得一个答案，现下他神色阴晴不定，看来是都知晓了。
“你在做决定之前，有没有想过我？”
萧霁月感觉到月绾尘已经醒了，直接开口问了最犀利的问题。
不愿他想偏，月绾尘连忙解释，但他似乎不想给她机会，又是一句接在后面，“还是你大仇得报之后，我就变成了可以随手丢掉的工具？”
月绾尘惊了一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萧霖漠死了，父皇也死了，你此生最大的仇敌都已经死了，是否，我在你心里便在没有了任何意义？”
萧霁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带刺儿的，可他语气实在太过平缓，让人听不出言语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万千思绪。
其实萧霁月所想没有那么复杂，他只是害怕，害怕月绾尘就这么撒手离开，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然而他一时的魔怔，令月绾尘柔肠百结，“萧渊蘅，你说什么？”
月绾尘起身，心跳极快，手臂撑着床沿，擦过萧霁月的肩膀。喜欢此间月明，君心不换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此间月明，君心不换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