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绾尘将前因后果一联系,大概摸清了其中关窍,“起初我以为这是和敬公主和赫连徽的交易,用的就是楼之夷的手段。
但一路未见和敬公主参与其中,更别说楼之夷如今连魂魄都没有了。
是我疏忽,想来赫连徽还有别的帮手。”
这事情紧急,不查清楚,大安的将士除了送死也就没有其他结果了。”
谈起当年和荒夷那场战斗,萧霁月至今心有余悸,他入魔深重,分不清谁是谁非,竟然给了月绾尘一剑,伤疤还留在她的身上。
“那好,明日我们就去找找看,看看那些村民到底去了何处。”
一夜牵肠挂肚,天微亮时,月绾尘就醒了。
萧霁月更是睡得不踏实,虽说月绾尘未动,可他好似有感应一般,一转身,就看见月绾尘也正瞧他。
“就知你心重,我原想让你多休息休息,这下好了,只能出门了。”
月绾尘笑笑,“早一日理清此事,早一日离开此地,你也不想总在蘡薁的注视之下生活。”
月绾尘和村民们也只有一面之缘,月移派出去的族人交代,他们跟丢了宫真,并且,村民和宫真是一起消失的。
在城中,担心族人们遇到危险,所以月绾尘不限制他们使用灵力,只是意外的是,他们在追踪的路上,发现使用灵力受限,无法再跟下去。
听上去不过就是灵力受限,但他们从被围剿的危险境地中逃出来,实在不易。
原来,跟在村民和宫真身后的,不仅仅有磐石城的守卫,还有另外一伙人。
这一伙人仿佛看穿了他们的身份,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竟让他们都受了灵力反噬之伤。
这伙人真刀真枪地在周围守着,似是只要他们还敢跟上去,就不止是灵力反噬了,恐怕连命也会留下。
这般威胁的手法,瞧着就像是为了掩饰什么,那就更应该查下去。
萧霁月和月绾尘来到了村民们最后出现的地方,一排一排全是民居,也看不出是去了哪里。
倒是看了半天,让萧霁月发现了些许奇怪之处。
“你看那间房,是不是和旁边的民居不同?”
月绾尘靠近了一些,“你是说,墙的颜色。”
四下正是无人之时,二人轻步走到那房子的后墙,萧霁月直接上手摸了一把,“这颜色是被观山眉的汁液染成这个样子。”
月绾尘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上一次还是在惠太妃的生辰宴上,“观山眉的汁液为什么要涂在墙上?”
“因为不想让血气透出来。
你们巫族不是凡人,有灵力可用,那我们凡人也要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重刑的牢中往往为了得个结果,事必血流成河,四周涂上观山眉,能防止血气侵染,更能掩饰内里真相。
你看这宅子,想必从里到外都涂满了观山眉,这意味着什么?”
月绾尘愁眉深锁,“意味着,有许多人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
“是,你说蘡薁和契人脱不开关系,那这里实在是行事的最佳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