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赢了!大安赢了!”
一人欢呼,众人欢呼,山呼海啸,证明了赫连徽最终一败涂地。
再看赫连军,不是主将身亡,而是群龙无首,倘或不能在此时给自己一个辩白的时机,那么注定只能背负着叛军的骂名。
于是领在最前的将领下马,单膝跪地将手中的兵器放在了地上,后面的士兵们有样学样,完成了这场无声的投降。
而萧霁月回望宣华的方向,将兵符从怀中拿了出来。
“白昭,这是兵符,有号令三军之权,你执此物可收拾后续的一切。”
白昭虽是接过了兵符,但神情皆是异色,“殿下,这是何意?”
萧霁月当着众人的面卸甲,内里一身青袍没有一点杀伐之气,倒像是个意随山水的公子。
“想来过不了多久京中的旨意就送到了,你也是军中老手,后续之事不用我多嘱咐你也会办得妥帖。
本王为将的使命已经完成,此时就只有一个身份了。假若圣上问起本王的去向,就说本王与王妃一同归朝。”
萧霁月心意已决,白昭知道不能更改,再不多言,便给萧霁月行了一个大礼。
“臣恭送慕王殿下!”
没有了约束的萧霁月打马狂奔,仿佛脚下生风便能早一点见到自己思念的人。
或许是心有灵犀,行至途中迎面来了一驾马车,而驾车之人,正是萧霁月曾见过面的银镜谷中人。
马车刹停,月移从马车里面出来了,见是萧霁月心中更是忧伤。
“殿下,姑娘在车里面。”
若说萧霁月没有一点预感那是不可能的,月绾尘已经不是过往呼风唤雨的大巫,此番这般大动作,焉能全身而退?
今时看月移面色,萧霁月便知自己猜测无误,月绾尘终究还是牺牲了什么,他长长出气,两步跨上了马车。
这驾马车不是凡品,内里舒适宽敞,只见月绾尘就躺在榻上,呼吸平稳似是安睡良久。
“殿下,姑娘为成引水之法,消耗过多,从婆果山出来就陷入了昏睡当中,我不知……姑娘何时会醒……殿下,是我无能没有拦住姑娘。”
萧霁月将月绾尘抱在怀中,似是终于找到了平和。
“此事与你无干,她的性子执拗,只要是确定的事便是你说破天,她也听不进一个字。会有今时之结果,一早就是她的选择,但无论怎样,此事终是结束了,再之后,我不会卷入朝局当中。”
萧霁月大败赫连徽,当着众人面将赫连徽的头颅砍下,南疆的叛军也被璋帝派出的人手管制了起来,似是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
但白昭回宣华后的第三日,朝上就有人参了萧霁月一本,说萧霁月无视国法无视君主,随意处置兵符,应该归朝之后受罚。
这折子听上去像是监察院的手笔,不过这一回同监察院还真没有关系。
都是朝中老手了,监察院的一干人等心中有数,知道何时该上折子,何时装作一无所知,眼下这折子分明就是挑事儿。
不等旁人质疑,靖西侯先当着众人面黑了脸色,“这话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