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我们切准了她的脉,何愁她不为我们所用。”
印融的婢女看上去不声不响,但却很有些心思,不仅未越矩,还让印融明白如何收敛。
很快的,宫中就开始发生一些变化,一些宫人以印融马首是瞻,就连薛灵栖和甄凉秋布置下去的事,也被人阻挠。
这算是个不好的信号,足以证明璋帝的皇宫里面已经不干净了。
要说和敬公主着实是个能人,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折在了宣华,她竟然还能笑着将印家的姑娘再送出一个。
每每谈起此事,旁人总是敬佩不已。
听在印融的耳中,这一份夸奖就令她觉着可笑,“和敬公主也是年岁大了,居然会被这种恭维搞昏了头脑。
怪不得底下的人都在说,诸余的宗亲之首该换人了。”
梓桐听见主子这般讲很是紧张,连忙关紧了窗户和门。
“主子,你万万不能这样讲,被旁人听去了,我们是要被诘问的。”
印融收起了那份女子的柔弱与娇美,看上去竟多了刚硬,“诘问?
这么多年来,印家被萧家压制,就因萧氏是皇族,印家在萧家面前就是走狗就是奴仆。
这般日子你们愿意过下去,可我不愿意!
印家,呵呵呵,倘或终究要做萧家的狗,那不如做一票大的。”
别说后宫里面,就是前朝也有人听到了有关诸余的事,最令人不安的就是和敬公主病了。
璋帝确实看不上诸余,不过这些年来诸余在和敬公主的管辖之下,没有出过一点差错,也算是给璋帝省事了。
往常若是和敬公主病了,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消息,但正儿八经地说和敬公主生病,其背后隐藏的含义可就不一般了。
待诸余的龙鳞军把密信传回来,璋帝看过之后,终于也意识到问题不小。
和敬公主病了,外面的人见不到不奇怪,身为公主亲夫的印驸马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子,这就令人多有揣摩了。
不止如此,在诸余所有印家的产业都换了掌柜,这更是个危险的讯号。
为什么这么说?正是因为联姻和宗亲的缘故,大安的国库有不小的一部分都是来自于诸余。
正是担忧皇家产业被旁人介入,所以印家生意的主事人皆是自家亲信。
不说如今,就是往前推五六十年,印家的掌柜都逃不出印姓和萧姓。
诸余所有商行这么大的动作没有知会朝廷,甚至可以说隐瞒了大半,明显就是在给朝廷上眼药,不把璋帝这个皇帝当作一回事。
都涉及到国库一事了,璋帝令诸余的龙鳞军现身,最起码要和和敬公主见上一面。
麻烦事总是接踵而来的,前有诸余,后就有皇后突然昏厥。
御医都聚在嘉合宫,几针下去,皇后苏醒片刻便又立即晕了过去。
要说皇后有孕一事,其实宫中没有几个人知道,在璋帝看来,定是有人知道了这事便拿皇后的身体做文章,企图闹出些事端。
医令虽说国手,可他无解之事定不会隐瞒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