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你慢些走,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定会罚你的!”
“罚我?花辞镜那个小贱人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夫人的眼,待遇上去了不说,如今竟然连宫里面赐下的东西都分到了,我如何能容得她骑在我头上?”
按理讲凭着花桐的身份,这一次宫里来的赏赐自然是没有他的份的,只是今上看在文渊伯与花桐的翁婿关系,勉强也应付了一点赏赐给花桐。
往日里花冯氏从来不将这些好东西分给别人,如今却单独留了一只金簪给花辞镜。
二姑娘虽是养在张姨娘下面的,却自视甚高,自然容不下平时欺负惯了的花辞镜压她一头,便气势汹汹想要把金簪夺回来。
待一行人走到铃兰居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
“平儿,给我敲门,力气大点,大白天关着门装神弄鬼不成?”
平儿不过就是个丫鬟,做不得二姑娘的主,只好用了大力气来敲门。
花辞镜还沉浸在睡梦之中,忽然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枫秋,外面怎么回事?”
“姑娘,二姑娘在外面叫门呢,这门……开吗?”
枫秋是花冯氏给花辞镜的丫鬟,岁数还比她大一岁,手脚麻利得很,人也很机灵。
她知道自家姑娘不愿意与其他姑娘有过多来往,所以没有把二姑娘放进来。
另一个丫鬟荷夏脾气就没有这么好了,提高了嗓门大声嚷道,“当然不开了,整日里只会嚼舌根子,一听说咱们姑娘得了好东西,就巴巴地上来现眼,果然是姨娘教养出来的。”
门外的二姑娘一听这丫头如此编排自己,气得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花辞镜,你给我出来,莫要在里面装死!”
荷夏虽然性子急了点,可是力气大,她一把拦住了二姑娘的腰,愣是没让她进到屋里面。
平儿见自己的主子没能占得了上风,自然出手帮忙,只是荷夏着实不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又是扯头发又是揪衣服,两个人都没能掰扯过荷夏。
正当这个时候,铃兰居的正主儿终于从屋子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还打了个哈欠。
“二姐姐,青天白日的,你这是要拆了我这铃兰居?”
花辞镜这一开口,荷夏就明白这是让她松手了,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撂开了手。
只是她这边一往后撤,失去支撑的二姑娘和平儿“咚”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