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虽是花冯氏亲生,但却是个实心肠的,经过这件小事,她对花辞镜另眼相待,亲和了不少。
韩尚书家的兰花的确是极为好看的,姿态小巧秀丽,拥在一起一簇一簇地开着,旺盛极了。
花辞镜前世一直生活在边疆,很少见这般繁花似锦的美景,正当她想问问大姑娘一些问题时,几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些姑娘凑在一起,为首的正是郑舒儿,只见她一边和旁人说话,一边往大姑娘的身上瞟。
花辞镜直觉她们一定是在商量些损人的主意。
不过片刻,韩夫人命下人们上了茶案子,要和夫人小姐们品茶。
花辞镜特意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排大姑娘坐下,想要避着些郑姑娘。
谁成想刚一落座,韩夫人就点到了大姑娘,“听说花大人家的大姑娘也来了?快上前来让我瞧瞧!舒儿在我面前可是将你好一番夸奖!”
既是点了名,大姑娘硬着头皮走了出来,“见过夫人。”
韩夫人从前是没有见过大姑娘的,见到她虽有些相貌平平,但也不失端庄,便笑着称赞道:“不错不错,我就喜欢这样干干净净的孩子!听舒儿说你的琴技十分出色,不知能否为众人弹奏一曲?”
大姑娘一听,变了脸色,她打小学的是箫,对琴几乎是不通,周围坐满了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小姐,若是应下,到时定会引来一阵群嘲。
她揪着自己的衣角,低声回:“回夫人,我……我不会琴。”
韩夫人品茶的动作一顿,不悦挑眉,“还以为花家大姑娘慧智兰心,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想你难登大雅之堂,你母亲还叫我帮你物色人家,就你这番表现,我还怎么开口?”
座下的花冯氏也是一脸为难,想开口劝,又不敢,这韩夫人可是朝中大员的夫人,轻易得罪不起。
她只能瞪着自己不成器的女儿,暗自咬牙。
正在为难时,花辞镜灵机一动,“夫人有所不知,论起乐器来,我家大姑娘更拿手的是箫,如此,我和我家姑娘给诸位表演个稀奇的!”
韩夫人定睛一瞧,是花家大姑娘身边的一个婢女,长得十分喜人,此刻众人皆是愁眉紧锁,大气不敢出,唯有她笑意盈盈,让人看了心情不禁就好了起来。
韩夫人放下茶盏,问道;“哦?是什么稀奇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