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镜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扑到了来人的身上,“大姐姐,你去哪里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花辞镜这一声又响又亮,一位官夫人走到大姑娘身边疾声问道:“姑娘这是从何处来?”
大姑娘见这个阵势着实被吓到了,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昨晚同檀香院的茹姑娘切磋箫艺,几乎只睡了两个时辰,然后我就回来了。”
这位官夫人正打算再多问几句的时候,茹姑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莹莹,你的箫落在我这里了!”
如果说她们先前还有所怀疑,那么茹姑娘的出现,事情便是板上钉钉了。
韩夫人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但为了掩饰,她没有再擅动,然而简瑶瑶可沉不下气来,一把就掀开了床帘子。
花辞镜真是要为简瑶瑶鼓掌了,她生怕韩夫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这帘子一掀开,在场所有人都将成为见证。
只见春霍赤身果体像死猪一样瘫在一边,而另一边则睡着一个长相极为妖艳的姑娘,光洁的背上刺着一朵艳丽的牡丹。
诸位官夫人都明白了这女子的身份,瞬间看向韩夫人的眼神就微妙了起来。
堂堂工部尚书夫人的侄子,竟然在礼佛的时候,与秦楼楚馆的风尘女子在床上滚作一团,这可是天大的八卦。
简瑶瑶抬起眼来回在花辞镜和大姑娘身上逡巡,她想不通,两个头脑如此简单的人怎么就让她栽了?
韩夫人现在只想把春霍这个丢人的东西带走,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春家怕是要臭名昭著了。
看着事情正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花辞镜十分满意。
在变得不好收场之前,她又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呆呆地同大姑娘讲:“大姐姐,我回去定要将今日之事告诉祖父祖母,床上那两个人险些毁了你的清白。”
花辞镜看似不经意间的一句稚儿之语,提醒了在场的众人。
虽说大姑娘还没有改姓,但她简家人的身份是明白摆在眼前的,今日之事即算是同大姑娘没有干系,也难免会入了有心人的眼,传扬出去,总归是有损简家名声。
简唐氏的“凶名”,宣华城宗族世家哪个不知道,就是冲着靖西侯的威名,这件事也应该死死按在此地,否则所有知情人都免不了会成为简唐氏的靶子。
于是在几位官夫人的运作下,那个可怜的风尘女子被偷偷丢下了山,而春霍则被春家人捆着塞进了马车里面。
这场戏到此也就结束了,众人理应该散去了,但花辞镜为了恶心简瑶瑶,硬是在大姑娘面前说佛前许愿一定灵验。
大姑娘耳根子一向软,但她并非真的纯净到无可救药,她知道花辞镜是为了她好,为了她在众人面前扮愚蠢、扮天真,所以她愿意听从花辞镜的一切要求。
既然花辞镜她们两个不愿意走,简瑶瑶若是执意离开,反倒显得心里有鬼,所以她只能不情不愿地留了下来。
……
兰灵寺的住持大师清净是个有规矩的人,每次向佛祖求愿时,只允许一个人进去,等到大姑娘和简瑶瑶都出来后,花辞镜才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