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简辞镜已经死在了冰冷的长贺湖当中,你如今已然是银镜谷的月绾尘!”
是啊,是她自己一手建立了这个金蝉脱壳的计划,也是她当着众人的面演了一出被刺杀的戏码。
她,彻底变成了月绾尘。
简瑶瑶带着简唐氏的信去找唐午这件事,本就在她的计划之内,她甚至为了这封信能够成功送到唐午手里,还引走了侯府的看守。
唐午这人小肚鸡肠,很是记仇,他姐姐唐怡在简家受了委屈,他自然是要出头的。而且为了一劳永逸,要了简冯氏的命绝对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至于从水中窜出来的刺客,原本确实是唐午的人,但已经提前被月湖换掉,往月绾尘后心刺的那一剑其实是一个极为精妙的幻术。
而后被找到的那具尸体,是高价从山里面收回来的尸体。
山里人贫穷,孩子又多,那家父母为了生活考虑,卖掉了自己因为染病而亡的女儿。
湖伯为了以防万一,将这具身体上所有的痕迹都做的同月绾尘身上一模一样,连一点痣都没有放过,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尸体的真假。
“简辞镜”死后,月移便借故离开侯府,从此以后再不会出现在宣华城。
而假冒楼然人刺杀平帝的那几个人,也都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官府怎么招贴告示都不会有结果。
月绾尘将“简辞镜”存在过的痕迹,一一抹去,她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人可以渐渐忘记。
“我消失却还连累了你,我恐怕萧霁月正在满山的寻找你。”
月移难得放下了自己暗卫的身份,把月绾尘当作自己的亲人。
“君上,我从未后悔过陪在你身边,就算是我不能出现在人前,可我仍然可以在银镜谷成为你坚实的后盾。”
……
月移已经露过面,日后陪在月绾尘身边的必须是生面孔。
湖伯担心谷里面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会给月绾尘添麻烦,于是便从刑堂调了一对少年做她新的暗卫。
“君上,您觉得我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有劳湖伯了。”
月湖很是担心月绾尘,因她似乎从来不曾想过要拒绝,总是淡然地就接受了一切,唯一任性过一次,就是埋葬了“简辞镜”这个身份。
“君上,您是银镜一族当仁不让的圣君,您大可不必委屈自己。”
月绾尘笑了笑,她这几日精神不济,还是让湖伯担心了。
“湖伯,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吗?”
“君上说笑了,这天下什么都可以作假,唯独慕月剑和银镜志作不得假,就算是再高的幻术欺骗的也只是人的眼睛。”
“可是湖伯,我本意并非是与大安皇室作对,我要的,只是想为逝去的亲人讨一个公道。”
湖伯摆了摆手,笑得很是无奈。
“君上,大安与银镜之仇早已经过去多年,现在四方平定,银镜一族未有反攻中原之心。
我们蜗居在此地,只是不想再被有心之人当成可以随意利用的工具。
从君上您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将只为您一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