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黎王在极致地欢愉过后,有了一个未过门的侧妃。
直到他被送到了青延殿,讲话都颠三倒四。
惠妃还想同平帝讨价还价,一直跟着平帝到了尊阳殿,怎料平帝根本不给她机会,干脆地让侍卫把惠妃送回了青延殿。
惠妃一进去,发现黎王正在发疯,好几个宫人都被他打伤了,宫人们又不敢对黎王下重手,只好将他围在中间,保证他不掉到水池里面去。
惠妃看着他这样,七窍生烟,“含珍!去打一桶井水来!”
含珍连忙指了两个小黄门去打水,水一回来,惠妃厉声言道:“给本宫对准了黎王,从头浇到全身!”
两个小黄门遵照命令,将方从井里打出的刺骨冰凉的井水,一滴不剩地浇在了黎王的身上。
黎王打了个冷战,瞬间就清醒了,他看着自己周围围着人,再看惠妃快要冒火的眼睛。
“母妃,这到底是怎么了?”
含珍知道惠妃情绪不对,就打发走了所有的宫人,果然,下一刻,惠妃就像个乡野村妇一般,冲到黎王的面前,对他又踢又打。
黎王头一次见惠妃这个样子,他总不能推开她,只好被动接受。再加上惠妃的力气也不大,黎王就那么忍着了。
踢打了一阵,许是累了,惠妃停了下来,“你父皇还不算彻底断了你的路,老老实实回府静思己过吧!”
黎王还想问个清楚,可是还未开口就被含珍给带走了。
临出殿门的时候,含珍小声同黎王讲,“殿下,我们被人算计了,与你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不是绮瑟,而是工部郑侍郎的独女郑舒儿。
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陛下为了安抚郑侍郎,将郑舒儿配给你做了侧妃,估计也就是这两天,赐婚的旨意就要下来了。”
黎王的性子本就粗了一些,若是过去,定要闹个天翻地覆,但是惠妃的一桶凉水还是有用的,他什么都没有多问。
夜色浓重,黎王跌跌撞撞地就出了宫。
……
“娘,我不嫁!我不要当什么黎王的侧妃,你明明知道,我中意的是司空!”
“住口!你以为你的婚事是我同你爹说了算的吗?你的婚事是陛下亲自定下来的,他的儿子夺了你的身子,自然要纳你入府!”
听到“纳”这个字,郑舒儿哭得越发伤心,“娘,你不是说过,郑家的女儿不做妾的吗?我不想做妾啊!”
郑夫人听到这里,却无力反驳,是啊,她的女儿,她的心头肉,她心疼还来不及的宝贝,将来就要看着王妃的眼色行事了。
一想到这里,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在郑府的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一夜,郑侍郎在书房里面踱来踱去,仿佛只要自己不停下来,心烦的事情就不存在。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老爷!有客到!”
郑侍郎有点迷惑,这大晚上的,会是谁呢?他打开门正打算让管家打发走时,却及时收了声。
郑侍郎摆了摆手让管家下去,还嘱咐道,不允许有任何人到书房附近,同时亲自把客人迎进了书房。
“殿下,突然来访,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