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瑟以为月绾尘不会出现的时候,她来了,还带着不少礼物来了。
只是月绾尘看绮瑟的眼神当中,多了谨慎和疏离。
“修媛娘娘得了封号,下官理应来祝贺,只是因为杂事在身,现在才腾出空来看望娘娘。”
绮瑟屏退了众人,亲自给月绾尘斟了一杯茶,“绾绾,你一定要同我这样讲话吗?你可是在埋怨我?”
月绾尘接了那杯茶,也坐了下来,“娘娘莫要多想,现今这个结果不正是我们谋划的吗?何谈埋怨二字。
只是娘娘,你我如今身份已不同往日,下官也卸任了覃绝的掌使,此刻领的是陛下发的粮饷。
所以,日后的路下官不能再插手了,只能靠娘娘一人走下去了。”
话毕,月绾尘就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向绮瑟施了一礼之后离开了。
月绾尘走得那样坚决,绮瑟就明白,她已经失去月绾尘了。
回到礼康宫的月绾尘并没有休息的时间,而是开始研读宫里的一些典籍,她日后是要常住的,女官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大约晚饭的时候,太后差人送消息,说是明日同朝臣们一起上朝,把去苏扬的人选告诉太后。
月绾尘吃了一惊,她着实没有想到太后如此心急,直接将她推到了朝堂当中,可见太后现在对皇后是越来越不信任了。
既如此,她断不能没了太后的威名,明日上朝时定是要小心翼翼,切不可让黎王党和璋王党捉到她任何把柄。
……
月绾尘起来的很早,本就在宫里住着,若是还迟了,实在是不像话。
漱寒按着制式给她梳了女官的发髻,又为了显得庄重些,取下了她身上所有的首饰。
官服一穿,银鱼袋一配,再加上月绾尘不苟言笑的样子,十成十像个官场上的老手。
给她收拾好了,漱寒就退下了,她本来想再看看书,忽然想起来身上还有短匕、暗器什么的,这东西若是被人发现了,难免给她扣上一个刺杀的罪名。
于是她掏出了短匕放在了桌子上,而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应该把它带在身上,有武器傍身总归安全一点。”
她一转身,萧霁月果然站在后面。
“殿下真是来去自如啊,想必这宣华没有什么地方是你进不去的。”
怎料萧霁月一掀袍子就坐在了梳妆台上,“不,本王还没有那么大的神通,去不了的地方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月绾尘微微挑了挑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故而岔开了话题,“殿下来找下官,总不会是看上了下官的这张梳妆台吧!”
“当然不,本王是想告诉月司言,父皇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一定会征询你的意见,你若是回答不好,很容易成为别人眼中的目标,你可要掂量清楚。”
月绾尘走到窗户边,大敞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殿下的警告下官已经收到了,还请殿下先行离开吧。”
萧霁月笑出了声,也没有反驳她,从善如流地就翻出了窗子。
她关上窗户,又看见了桌上的短匕,想了又想,还是放回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