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茶室热火朝天地讨论时,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
一个小兵推开门,气喘吁吁,“殿下,前面的路被堵了。”
这是水路,又不是大街上,怎么说堵就堵了。
寒石拉开窗户向外面一望,只见前方略略估计竟有七八艘船挤在一起。
通往金渝的河道不少,但是能同时容纳多艘船经过的,只有眼下这一条河道。
“大人,确实堵了,而且看情况,好像还吵起来了。”
寒石的眼神不错,连船上有几个人推推搡搡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等萧霁月下命令,殷兰亭就出去了。
他们这一行人身份比较特殊,应尽量不在人前暴露身份。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殷兰亭终于回来了。
“堵在我们前面的船属于同一个商队,但是每一艘的老板都不相同。
其中一艘的老板在行进过程当中,丢了一箱货物,他怀疑是被其他船的人偷走了。”
这可有意思,船与船之间就算是靠得再紧也有很大的空隙,偷东西这么明显的动作船上的人会看不到?
“难不成这贼还会隐身?”
月绾尘好奇地问了一嘴,没想到殷兰亭居然很恭敬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月大人讲笑了!
他们昨夜统一靠岸休息了,只留下几个放哨的人,想来小贼就是那时动的手。
等他们再次开始行进时,丢东西的老板检查货物自然就发现了不对劲。”
萧霁月觉着这事情有趣,“那老板怎么知道偷东西的贼一定是其他船上的人?”
殷兰亭这个就回答不了了,再内里的事情,普通的船工当然一无所知。
但他们的时间不能被耽误在这里,于是萧霁月命殷兰亭再去交涉,务必要腾出一条路来。
没想到这商队的人还真是强硬,说他们顾着解决自己的问题,别人的死活与他们无干。
月绾尘摁了摁额头,不由得烦躁起来。
萧霁月看了她一眼,立时做了个决定。
“兰亭,告诉商队的领队,我们可以帮他们解决现在的难题。想必现在这位领队也正在头疼。”
月绾尘看着萧霁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虽说这也是个办法,但怎么看都像是萧霁月玩儿心又起。
漱寒还适时地插了一嘴,“大人,既如此,不如让我为你们易容一番,这路上遇见的人多,还是尽量掩饰身份比较好。”
月绾尘趁人不注意踢了漱寒一脚,这姑娘跟着她日子久了,越来越放肆了。
然漱寒就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两个。
萧霁月扇子一合,就站起身来,“这个主意不错,多谢漱寒姑娘了。”
……
坐在镜子前面等着易容的两个人仍旧是相对无言,萧霁月瞄了一下月绾尘,说出了一句让她十分尴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