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寺庙里面发生的一切没有人看见,但不代表声音没有传出去。
当月绾尘走到萧霁月的面前,犹犹豫豫地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很想将她拥在怀中,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怨怪过她。
可萧霁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和月绾尘都没有带人来过破庙,那守在外面的就不一定是什么身份。
故而他刻意以郡王的身份回了月绾尘一句硬邦邦的话,就是不想要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暴露了她的身份。
那话听上去不带有一丝感情不说,还显得冷心冷性,他知道他一定伤到了月绾尘。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能一边继续让月绾尘误会着,一边调查那天来人的身份。
他去找殷兰亭的时候,殷兰亭正在审暗巫的仆人,时间也不短了,却全然没有什么进展。
“殿下,他们背后的主子想必来头也不小,那几个人的身手一点也不差,我们的人不敢妄动。”
“无妨,你专心去查吧,这个人交给本王。”
萧霁月没有给这个男仆上刑,只是用最结实的锁链将他捆了起来。
“外面人若是见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以为你是个天生的呆子,可在本王这里,你的戏还不够,你知道为什么吗?
本王幼时曾在皇后面前装了整整两年的傻子,她才放过了本王,没有要了本王的命。
装傻充愣可是本王当年的保命利器,你的段位着实还不够。
再者,你的主子是个有本事的暗巫,可是你不是啊,你在本王眼里,利用价值太低了,也许赐你一死还能给本王省点麻烦!”
萧霁月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更是将杀意红果果地表现了出来,那男仆的神情明显有了变化。
“我若是将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你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男仆的口中发出,他终于在萧霁月面前破功了。
“你觉得呢?本王看上去像是个好人吗?说与不说全在于你,本王不会在你身上耽搁太长的时间。”
那男仆胸口起伏了几下,显然是在心中坐了一番斗争,“好,我说,要生要死随你吧,只是给我个痛快就好。”
男仆的名字叫做阿顺,他日日要做的事就是受暗巫逸阳子的差遣。
逸阳子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他的秘密自然不会告诉阿顺,但阿顺也不是个蠢的,好歹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二流的武功高手。
逸阳子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南胤,几乎有二十多年都没有踏足过大安,但有一日从大安来了一封密信。
阿顺没有想到,看了密信之后的逸阳子,立刻就决定动身前往大安,还顺便带上了他的半吊子徒弟,霍闻都。
来到大安之后,逸阳子就指派霍闻都在肃王身边做个门客,而他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进了金渝。
阿顺确实没什么选择的权利,他听从逸阳子的命令,选了一块风水极差的地方用作逸阳子的修炼之地。
逸阳子用了点缺德的手段赶走了道观里面的道士,将道观改成了庙宇的样子,还在里面塑了第一座邪神像。
听到这里,萧霁月开口问了阿顺第一个问题,“在一座破庙里面,塑一个根本见不了光的邪神像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他的目标是庙里面的流浪儿?”
阿顺摇了摇头,“一座邪神像当然成不了事,他的目标是在金渝同苏扬塑满八十八座邪神之像。”
萧霁月陷入了沉思,暗巫一道,果然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