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司衣确实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那日带回茶叶之后,收在了自己的箱子里面,然后告诉青荷记着时常打扫。
她对青荷很是信任,几乎将所有贴身的事都交给青荷打理。
记得有一日的时候,她办完公事回到寝居,正好看到青荷打开了箱子,手里还拿着一个不显眼的素色荷包。
她也没有多想,以为青荷就是打扫,青荷问候了她一句,就合上箱子离开了。
现在看来,那荷包里面应该就是已经被替换掉的茶叶。
原本薛司衣打算自己去给月绾尘送茶,可青荷接过了这活儿,想来是怕她发现茶叶出了问题。
青荷自进宫,就从内侍局分到了薛司衣的身边,从无邪幼女一直到妙龄少女。
到底是什么,让青荷变了一个样子?
薛司衣声泪俱下把过往讲给了月绾尘听,月绾尘安慰她不要多想。
“你还是如往常一般,青荷既投入他人门下,势必会极为小心,你若对她多加关注,她绝对会有所提防。”
“是,大人,我会谨记你的提醒。”
……
太后把月绾尘当成自己家的小辈儿来疼,月绾尘既希望她不要卷进纷争当中,她便决定直接离开皇宫。
正好兰灵寺的果子熟了,主持专门送了一筐到皇宫,太后便以此为借口说,想要礼佛,顺便去摘果子。
太后戎马一生,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品品农家之乐,平帝拗不过,只好任由太后去了。
太后为了不给平帝反悔的机会,早上通知了他,晌午就出发了,让平帝哭笑不得。
不过,平帝担心太后的安全,让李一派一队人马加急去往兰灵寺,将寺周围都好好保护起来。
太后离宫的事惠妃很快就知道了,私下里又生了一回气,觉得太后对自己就是有意见。
“她如嫣过生辰,大张旗鼓不说,还差点累断了本宫的老腰。
轮到本宫风光一回时,太后都走了,四妃之首这个位置竟是这样的上不了台面。”
惠妃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底下的下人们也不敢多嘴,生怕惠妃的怒火波及到她们身上。
“含珍,你去给本宫打听打听,本宫这生辰是不是打算连命妇参礼这一条都取消掉?
含珍,含珍!
你干什么木头一样戳在那里,本宫的话你听不到吗?你也想造反是吗?”
惠妃的嗓门太大了,连门口树上的鸟都惊飞了,含珍一时走神,让惠妃更加生气了。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含珍错了,含珍不应该走神儿!”
惠妃这几日抓住的错处已经有很多了,毕竟是自己的贴心人,她囫囵着也就过去了,谁知今日含珍恰好在她头顶这团火上面又添了一把柴。
“你这几日魂儿飞了吗?昨儿晚上明明是你值夜,可是本宫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你这是给自己找了第二个主子效力?”
含珍以为惠妃睡了,才敢离开,谁知惠妃竟然提前醒了过来,她连忙想对策想让惠妃揭过去这一篇儿。
“娘娘,含珍有苦衷,之所以不说出来是不愿意冲撞了娘娘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