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尚宫令的钱财?她又没有杀人越货,给我钱财做甚?
含珍,你恐怕忘了,你托我送出去的首饰现在还在我手上呢!
陛下,您大可派人去奴婢房间里找,证据不止一个。”
这些年,含珍明里暗里办了不少掉脑袋的事,都是需要银钱的。
她月例不够,只能将惠妃赏给她的首饰都付出去,谁知青荷这心眼儿长得不错,替换着留下来一两件,这才有了定含珍罪的机会。
侍卫没过多久就捧着东西回来了,一打开盒子,入眼的首饰正是出自青延殿。
惠妃被气了个半死,“你你你,含珍,本宫对你不薄啊,你做下这等腌臜事,是为了气死本宫吗?”
含珍正要回嘴,月绾尘走近了两步,“本官知你不会就此放弃,毕竟你在这后宫逍遥了也快十年,所以本官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月绾尘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眼神这么一带,顺便就将肃王扫了进来。
肃王一愣,霎时想起来那个从他们手里面溜走的御医,难不成月绾尘真的如此有能耐?
肃王下意识地瞥了含珍一眼,控制不住地有了五分的厌恶,当初若是不把她救下来,兴许今日就没有这么多麻烦。
含珍本就心有愧疚,肃王如此表情,她更加难受,因此心里就有了决断。
没过一阵儿,寒石带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子进来了。
那老头子双股战战,给平帝磕了七八个头,额头都见了血,“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月绾尘叫人拦了下来,“陛下仁善,王御医将实情讲来,说不准陛下还是会施恩与你。”
王御医没有想到自己迷了一拨杀手的眼,却又落入了另一拨人的圈套,他无法子,只好将如何下毒害养身居宫女的事说了出来。
月绾尘手中又有药方作为佐证,王御医只能甘心认罪。
平帝直觉这其中有些不对,“王御医,是谁指使你的?”
王御医哪里认得指使他的人,口中含含糊糊的,“回陛下,老臣只见过一个年轻人来送钱,老臣不认识他啊。
不过,老臣记得那年轻人……”
没等王御医把话说完,含珍猛地扑到了他的身上,“上次没能杀了你实是我失误,你这老匹夫快去死吧!”
王御医被含珍掐着脖子,不住地翻着白眼儿,马上就要没气儿了,周围的侍卫一拥而上使了大劲儿才把含珍扒拉下来。
平帝怒火三丈高,一拍面前食案,“这是要反天了!朕还在这儿坐着呢!
含珍,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害了一个又一个!赶紧给朕交代清楚!”
到了这一步,惠妃总算是明白了,含珍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要月绾尘死,因为月绾尘手里竟握了如此多含珍杀人的证据。
惠妃此时也有些慌了,若是含珍为了活命,将梦蝶簪的事情也说出来,她势必是要遭到平帝厌弃的,于是她便想让审问到此停止。
“陛下,臣妾看此案重大,不如将这一干人等关到牢里慢慢审。”
平帝凉凉地看了惠妃一眼,“刘婕妤之死拖了许久,就当着朕的面审清楚才最为好。
关到牢里做什么?等着他们串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