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娘娘出事了!”
杏翠扶着绮瑟,哭得也是不像个样子,把许充容着实吓了一跳。
“你莫要装样子,本宫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你这分明是要讹诈本宫!皇后娘娘,您可是亲眼瞧着呢!”
皇后直觉有点子不对,还没有开口,就听见焦燃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驾到!”
皇后心里咯噔一声,她觉着今日是个套儿啊,“陛下!”
平帝见着最近这段日子的“爱嫔”出了事,也很是焦急,“这是怎么一回事,御医呢?你去,把医令叫过来!”
得了令的少监跑得飞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绮瑟已经晕了过去。
好在御花园本就是给贵人们休息赏玩的地方,往前没有三步路就有一个亭子,平帝亲手将绮瑟抱到了亭子里面,也不管身上沾上了血。
众嫔妃都没经见过这种场面,皆是战战兢兢,皇后气得脸色都有些发青。
皇后在这个位置上也快坐了三十年了,原以为少年夫妻,平帝多少要给些怜爱,谁知她这三十年就没见过平帝一分的青眼。
绮瑟才进宫没多久,就勾着平帝三天两头往莱梧宫跑,皇后心里如何能没有气,她现在见着绮瑟这个样子,巴不得人干脆没了。
“医令来了!医令来了!”
少监拉着医令一路的跌跌撞撞,终于到了。
医令一上手诊脉,脸色就变了,话都没有顾上说,就给绮瑟上了银针。
三四根银针还不够,硬是扎了十几根才停了下来。
医令满头大汗,“陛下,老臣不过是用银针稳住了娘娘的状态,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送回宫吧。”
平帝一边命人送绮瑟,一边问医令,“别让朕心吊着,你先大概说个意思。”
医令声音都有些抖,“回陛下,娘娘是有了身孕!”
平帝严肃的面庞如冰雪融化一般,笑得眼角褶子都出来了,“瑟儿有孕,朕又要有皇儿了,好啊,好啊!”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反而都有些站不稳了,段姑姑把着她,她强撑着露出了个笑容,“恭喜陛下!”
回了莱梧宫,医令又是嘱咐熬汤药,又是下针,上下人等忙得是不亦乐乎,等到绮瑟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医令的后心也全湿了。
“陛下,娘娘这次情况危急,可是有原因的!”
平帝见医令似有难言之隐,就有怒气冲头,“讲!朕在这里,难不成谁还能越过朕去!”
医令跪在地上,汗都滴在衣服上了,“陛下,娘娘大约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但是娘娘身体瘦弱,她恐是也想不到身孕上面去。
臣诊脉查出娘娘胎不稳,除了有此原因外,还因为娘娘吃了慢性的滑胎药!”
这一结论令平帝横眉怒目,嗓门都高了,“你再说一遍!”
没想到这时杏翠冲了出来,揪着医令的领子,“你说清楚,我家娘娘疯了要吃滑胎药?”
医令被杏翠勒着,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杏翠姑姑,老臣还没有说完呢!
陛下,娘娘体内的滑胎药不是一般的药,根本就是毒药,下药之人是想着让娘娘滑胎之后再血崩而死。